他彎下腰伸手搖了搖她的手臂:“你沒有做飯麼?我晚飯沒吃,快起來做飯啊!”

可可睜開了眼,她知道是航回來了!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色,她吞了吞唾液,喉嚨一直乾的難受,像是裂開了似的,但是就是不願意起來倒點水喝,實在太痛了!

“你沒做飯?”航回過頭,這房子小的可憐,一眼就能看遍這房間中的所有。

餐桌上緊緊放著一個保溫袋,還是三三給可可送飯時帶來的,而保溫盒放在床頭,盒子中的飯菜少了一點,被腹痛折騰的毫無胃口的可可只面前的吃下幾口。

他越發的不滿,拿起保溫盒看了一眼,發現這裡面的飯菜是可可吃剩下的後,嫌棄的又放回了原地,厲聲問她:“不就是拿掉一個孩子麼,不是給你掛了消炎水了麼?還裝什麼啊?”

他還企圖伸手將可可從床上拉起來,但是看見可可蒼白的臉色後,稍許遲疑了一會,大概墮胎真的不如他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吧!

他也遲疑了,但是抓住她的手臂不放,這肚子餓的已經七葷八素了,上網其實並沒有花費他多少錢,只是後來三五好友叫他去賭錢,他是輸了個精光還欠下了不少錢才回來。

本想在路上買些東西回來,可是口袋羞澀的他只能看著那些東西流口水。可沒想到,回來了後可可居然還在床上躺著,小屋中一片冷清。

他再次將可可拉了起來,看了看她身下的床單,原本乾淨整潔的床單上出現了斑斑血跡。

他擰起了眉,這女人又把乾淨的床單給弄髒了!

他冷語道:“明天把床單洗了。唉,今天我不睡這邊了!”

說畢,他鬆開了可可的手臂,轉身離開。

可可一個人躺在床上,房間裡面黑的像一個黑洞,在黑洞之中的她只能抱緊了自己,給自己溫暖。

嘆著氣,閉上了眼睛,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溢位了眼眶,順著臉頰落下,黑暗中折射出了一些光點。

痛了一夜,終於捱到了天亮,陣陣一夜她無時無刻都在默默的忍受著腹痛。如果,媽媽在身邊會如何呢?肚子咕咕的叫著,飢餓感侵蝕著她脆弱的意識。

看了看放在一旁的保溫盒,這裡面有三三他們送來的事物,還是昨天的呢!飯菜還剩下大半,她伸出手,拿起了保溫桶。

再看了一眼放在原處的筷子,她實在是不想下床去拿乾淨的筷子。勉強的拿起了筷子,草草的吃了幾口後看了一眼身下的床單。

想必航昨夜又去那個女人的身邊了吧!

她笑著撐起身子下了床,吃力的將被子收攏了起來,揭開了床單。

他嫌棄自己這裡太髒了吧!洗乾淨了,他還是會回來的吧!

忍住腹痛,她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每一下細微的動作似乎都牽扯到小腹。她咬著牙輕輕的搓洗著床單上的血跡。

“你怎麼在洗床單啊?”三三推門進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蹲在院子裡面洗床單的可可。

這院子並不太大,一旁的房子被分成了好幾間,被房東分別租了出去。說是小院子,其實還挺大,另外一邊是一間大廚房,靠近大門的方向是水池,好幾個水龍頭並排放著。

她快步走到了可可的身後,看著瘦弱的身子蹲著,吃力的洗著面前的床單。聽見三三叫她的名字之後,她回過了頭。

她的臉色還是蒼白到嚇人,三三看著心都揪了起來。

她昨天可是剛剛做了人流手術啊!平時自己來個大姨媽,龍乾陽都不準自己碰冷水,她現在居然在洗床單!

三三越發的感覺到了龍乾陽對自己的好,也走到了可可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麼在洗床單啊,你應該快到床上躺著啊!”

到床上躺著?

可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