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趙大人!” 那兩人,不論他們有多重的心思,多嚴密的手段,多高的背景。 但在這一刻,真正從趙徵的嘴巴里聽見自己得以解脫,也是控制不住的高興。 “希望你們繼續保持,如果以後再有類似事情發生,可直接報與周王殿下,周王殿下體恤愛民,你們不用再擔心其他顧慮。” “是,草民一定!” 不管心裡是怎麼想,得以活命的三人,都十分激動的還回了肯定。 隨後,那兩個怕出意外的糧長,在確定了趙徵臉色沒有變化後,就趕忙拉著那第一個出列的真正清白糧長,一起離開了現場。 “真活了?” 有知道那兩人身份的其他糧長,看著他們跑了,再看趙徵,想著自己已經逃不了命,但趙徵也給自己惹上了麻煩,不由得湧起了一絲快意。 “趙府?不過也會與我陪葬!” 人群中的這種目光如此特殊,趙徵想不注意都難。 那他自然是一臉微笑的回了回去,給了那些人,人生的最後一絲震撼。 “怎麼!?” 趙徵的這個表情,讓有心看著他的人,內心閃過一絲迷茫。 難道他知道那兩個人有問題,會給自己帶來大麻煩?可是如果知道,還為什麼要把他們放走了? 這些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也不可能想通這種明顯沒有好處的做法,為什麼趙徵還要做。 這時,先前跑走那兩人轄下的村民,又跑了回來。 原來他是這種打算,像狗一樣玩弄那兩人? “趙大人!” “您是趙府大人?” 兩個村民試探著看向趙徵。 原來先前那三人離開現場時,對趙徵的稱呼他們聽見了。 本來他們為了自己的家庭不惹上麻煩,才不敢說,不想說。 但兩人離開後,在路上不斷的想起趙徵,想到家裡供奉的牌位。 他們本就是專門挑選出來的正直百姓,也許他們沒有文化,也只會種地,但是有些道理是相通的。 純粹的人做好事,目的也只有純粹。 所以兩人越往家的方向走,越發慚愧,直到最後,他們調轉了方向,又在路上碰見對方。 “我們都是!” 安撫使傀儡與穿著巡查馬甲的趙徵,一起點了頭。 砰!砰! “趙大人,剛才那兩人!……” “慎言!” “他們都是清白的,為眾人拾柴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中。” 趙徵的兩個馬甲一同上前,趕緊將慚愧跪下的這兩個村民扶起。 “趙大人您知道?您是有什麼……” 兩個村民聽見趙徵這種直白的暗示,虛跪的腿,這才打直。 “兩位鄉親回去吧,交給趙某就好。” “藉著這個機會,兩位鄉親也可以去向他們稍微要點封口費,再去附近的新學堂上一上客,爭取一下來年的糧長,我很看好你們。” “是!!” 原來趙徵真的有計劃! 面對著趙徵的看好和建議,這兩人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我們一定好好做糧長!為鄉親們服務!” 服務? 聽見這個詞語,這段時間思緒萬千的趙徵終於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因為這個詞語,而且用在這種地方,只有一個原因。 這是毛祥劉公他們這群志同道合的人,在與自己一起努力的一次具體體現。 “好!” 拍了拍這兩人的肩膀,趙徵遞上了兩張上課票,再目送他們離開。 然後視線才回到剩下這群人上。 這群人神情或迷茫,或恐懼,或兇狠。 他們也是造成此次霜災,差點毀掉三省十府無數戶百姓生計的最直接的罪魁禍首。 “各位,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千餘人已經變成了近千人。 寒風中,趙徵看著他們,他們也看著趙徵,只是一方心裡依舊火熱,一方心裡已幾乎完全冰冷。 “趙巡查!你難道真敢殺了我們這麼多人?我們不過隱瞞了一個訊息,但朝廷的稅糧我們可全都交齊了!” “我們佩服你的手段,也佩服你兩袖清風不畏權貴,但你可也要想一想這麼做的後果!” “糧長一制,就是想讓我們這些人白白乾活,憑什麼我們交齊了糧不算,還要承擔戶部沒管好的責任!” 還想掙扎的人,知道在這最後時刻,是必須要發聲了。 他們以威脅,以大道理,喊出了自己的不甘。 仔細想想,他們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