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進來!” 就在李升進院有些尷尬的時候,小院子的門又響了起來。 只不過這一次進來是一個,全身偽裝的錦衣衛。 “什麼事情?” 趙徵坐在座位上,示意這個錦衣衛不用避嫌,直接當場說。 李升這時候也顧不得尷尬了,直接最大限度的豎起了自己的耳朵。 “稟趙大人!” “東山府錦衣衛所有閒餘暗探,已全部聚集到千樹城內。” 趙徵聽此,點了點頭。 至於眼神,那當然是直接看著李升了,他避那一點嫌做什麼。 “……” 李升沒有辦法,感覺到了趙徵的目光後,就只能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 但是內心已然大駭。 為什麼錦衣衛會來到這個小小的縣城? 為什麼錦衣衛會聽命於趙徵? 那不是陛下手下的專職探子嗎? 李升此時一團糟,他什麼都搞不清楚。 但有一點他還明白。 那就是從此時此刻開始,他不能和羅盼那一群人混在一起了。 反正這些人手裡面也沒有他的半點把柄。 至於你說他們知道的那些內情? 拿不出半點證據的內情算什麼內情,那是對朝廷命官的汙衊。 想到這裡,李升不由得慶幸起自己一直以來做事的謹慎。 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緊繃,變得放鬆起來。 這番變化都被趙徵看在眼裡。 但他還是沒有多說,他該給的機會早已經給了。 那接下來就是明牌時間。 “鄭直,現在你可是放心了?” 鄭直趕忙點頭。 李升聽見鄭直這兩個字,腦海裡面閃過一絲熟悉的感覺,但是他並沒有找到與自己以往做過的事,有什麼關聯。 於是他嚴肅了起來。 “趙大人,這位鄉親是遇到什麼不平事了嗎?” “對啊,難不成你這個巡案從來沒有聽聞過鄭直的名字?那不如這位鄉親遇見的不平事,就交給你去辦!” 趙徵臉上掛著玩味,看向李升。 “下官慚愧!那下官現在就馬上幫這位鄉親辦事。” 李升趕緊認錯,然後走到了鄭直的面前開啟了自己的光明形象。 “這位鄉親,如果你遇到了什麼不平事,可以直接與本官講!” “有著趙大人做保,本官保證無論你遇到什麼事,本官都一定還你公道!” 鄭直雖然頭鐵,但也不是一個傻子。 他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頭鐵,什麼時候不能。 在大船上時,必死的局面,那就是隻能頭鐵。 而剛才,從趙徵前後對他與李升的態度變化,他就知道李升肯定多少有點問題。 那他就可以繼續頭鐵。 “回巡案大人!” “草民所遇到的不平事很簡單。” “巡案大人在千樹城的城門通緝告示處就能看見。” 在禮儀上,鄭直弓著腰拱著手,絕對讓人抓不出半點毛病。 只是他的語氣嘛,那就差直接說李升對民情民意半點都不瞭解了。 要知道趙徵這個上官可還在旁邊呢。 可李升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從趙徵先前說出那番明示的,勸誡的話後。 他的心裡就已經做好了‘明哲保身’的計劃。 “那定是本官忙昏了頭,才讓鄉親你受盡了委屈。” 認錯。 此刻一個巡案,直接向一個百姓認錯。 不對,是一個舉人。 一個被通緝的舉人。 因為李升清楚的知道,在此時此刻。 無論這個鄭直有沒有耍花樣,欺騙趙徵。 那他都得把這個鄭直當做一個被冤枉的良民。 “謝李大人!” “謝李大人為草民做主。” “還請李大人,嚴懲羅盼這個貪官惡官啊。” “李大人您有所不知!” 鄭直當場又把自己之前的冤屈給說了一遍。 隨著故事的深入,李升的表情,從額頭開始往下,慢慢的變得皺巴巴。 不是。 之前也沒人跟他說過事情會鬧得這麼大。 羅盼一個小小的知縣,會有這麼大的能耐? 李升頓時覺得自己先前對他的印象,顯得好可笑。 因為遊船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早要知道,他還幹那些齷齪事幹嘛? 這種大案他只要回報到皇上面前。 他以後,絕對能夠直接當上一部的尚書。 當場,他就能夠直接成為皇帝眼前的近臣。 那時候,最近這麼多年刮到的一點小錢還算什麼錢。 自己還這麼擔驚受怕幹什麼。 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