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名外人仰慕的成功者。

但路有時候也會出現岔口。

我娶了一位我非常愛的女人為妻。但結婚六年都沒有任何生育的跡象。表面看上去和諧的家庭卻始終蒙著一層陰影,在我看來沒有孩子多少有些痛苦。但卻不影響我的生活,而雙親則急的滿頭白髮,而這個年代又不必以前可以討妾,借腹生子我們家更是幹不出來。

妻子經常會在睡夢中流淚,我明白她的痛苦,這也令我更加煩惱,我和她早去過醫院檢查,可兩人都沒問題。妻也一度提出離婚,但被我嚴厲的拒絕了,如果是為這個事拋棄她,那我就真不是人了。

我的母親,也是我父親的大學同學,也是在四十歲的時候才生下我,當時她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而那之後她的身體也每況愈下,經常腿疼,可是無論什麼天氣。每個早上她都起的很早。

終於有一次,幼年的我悄悄爬起來跟著看她做什麼,我望見她居然在寒冷的清晨披著單衣。走到客廳,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長形的木製品。

似乎,是一個靈位。

母親將牌位放在正對客廳的視窗,居然跪了下來。

我剛要過去攙扶其她,但好奇心居然讓我躲在一旁看了起來。

母親居然哭了起來,那聲音非常的悲涼。我一時沒了沒了注意,哭了片刻,母親站起來,收起牌位回到自己臥室。

幾十年來。母親天天如此,我始終想知道那牌位是誰的。或許是母親的好朋友?父親說母親年輕的時候交友很廣,頗有女中豪傑的味道。而且又是重情重意,如果這樣想,只是憑弔一位故友到也說得過去了。

日子在家中窒息的環境下過去,我極力想化解父母對妻子的矛盾,可是三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直到有一次,父親居然外出許久,問起母親,她只是說去了老家為我討要生孩子的秘方。

父親回來的時候非常高興,彷彿人都年輕幾歲,而老兩口對妻的態度忽然轉變了,反而讓我們兩人覺得頗為不適應,我以為維持幾年的堅冰或許真的打碎了,然後事實證明我錯了。

父親不是一個人來的,他並沒有帶來什麼秘方,兒時帶來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父親說她是鄉下的友人,由於家裡已經超生,不敢在村子生,所以父親順便帶她過來,讓她在城裡生娃,也算幫鄉里人做點好事,而且農村認為就不添丁的家裡來個孕婦也可以討個好彩頭,我自然沒有懷疑,因為父親經常幫著家鄉人的忙,什麼工作調動,資助貧困生之類。

當然我認為這次也不例外,不過這個有著黑紅健康臉孔的女人死死地盯著我看,彷彿看怪物一般,接著又看了看妻。她忽然撫摸著自己園滾如西瓜般的肚皮笑起來,那笑容卻比哭難看。

我走過去幫她接過行李,但那女人忽然低頭摸著肚子對著我小聲說著。

“娃啊,記住他。”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她又重複一遍,我不禁有些納悶,但看到父親熱情地招待著這個婦人,似乎又和以前對待家鄉來的人的態度有些異樣,但家裡向來是父親做主,只要父親不願說,我從來多問。

兩個禮拜後,那婦人生了,是個小男孩,很可愛,不過右手有六指,父親說沒什麼大礙。我和妻去醫院看她,但她似乎根本沒有為人母的開心,卻反而是一種非常痛苦的表情,那女人摸著孩子嫩嫩的小臉,又對著我和妻子小聲嘀咕著。

“娃啊,記住他們。”

我開始討厭這個女人了,是的,當時我的確心生厭惡,甚至懷疑這個女人不會把孩子交給我們家裡照顧吧,父親一直都是好人,對他們的要求從來不會拒絕。

但我多想了,沒幾天,那女人和那孩子都消失了,彷彿從來來過,而父親忽然勸我和妻去散散心,出去好好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