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段時間才能來看你了。”

又猶豫了一下,她試探性的問:“雅文,正龍呢?”

她記得很清楚,以前她和沈雅文打電話時,葛正龍總會在身邊,有的時候,經不過沈雅文的要求,還會和她說上兩句。

沈雅文言辭閃避,“他有事出去了。”

宮凝袖已經嗅出了點苗頭,為了多年的姐妹不成為最後一個才知道丈夫出軌的可憐人,把昨天在醫院看到的一幕告訴了沈雅文。

宮凝袖一口氣說完後,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

宮凝袖忍不住問:“雅文,你在聽嗎?”

“我在聽呢,我早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那個女人很年輕也很漂亮……”沈雅文像是話匣子開啟了,一口氣說了很多,最後,她木然地反問宮凝袖,“凝袖,你說男人為什麼就那麼的耐不住寂寞呢?”

對她這樣一句總結,宮凝袖還真不完全的贊同,不管這個世界上其他的男人是怎麼樣的耐不住寂寞,她相信她的丈夫,她的兒子都會是世界上最專情的男人。

兩個女人又聊了一會兒,就掛了電話,宮凝袖對著鏡子裡倒影出來的自己嘆了口氣,理了理頭髮走出衛生間。

她走出衛生間時,張奇已經到了,人民醫院和b市三甲部隊醫院安排的專家已經在一邊等著,唯獨不見張清烈。

按照張奇的意思,有他在,可以和那些各科室的專家們先把張建國移到飛機上,卻遭來張清士的反對。

他反對的理由只有一個,也很簡單,要等張清烈來。

張清烈和張清士雖然只差了兩歲,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張清士很尊敬,也有點懼怕他唯一的親哥哥。

張奇見怪不怪,沒有提出任何異議,站到窗戶邊等著。

傅歆目送他離開,同樣的,坐在車裡的他,也一直透過反光鏡在看著她,看她站在馬路邊離他越來越遠,遠到看不見了,他輕輕嘆了口氣,滿腹心酸和不捨。

宮凝袖非常瞭解自己的兒子,走到他身邊,低聲對他說:“小奇,你放心,只要把你爺爺送到北京,我馬上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傅歆一個人在b市,她心裡總是很不安。

張奇微微蹙起的眉心,並沒有因為宮凝袖的安慰而放鬆,不過,為了寬慰宮凝袖勉強對她擠出個微笑,“媽媽,謝謝你。”

宮凝袖笑著輕呵,“傻孩子,我是你媽媽,和媽媽還這麼客氣。”

……

張玲玲很緊張,從昨天出檢察院接到那個電話開始,她的神經就繃得很緊,腦子裡像是拉著一根橡皮筋,隨便輕輕一彈就會斷的支離破碎。

她回了自己和邱意明的別墅,隨著邱意明的隔離審查,這空蕩蕩的別墅變得越發空蕩。

張玲玲把空調溫度調得很高,依然渾身冰冷。

她很難得的,在晚上沒有出去玩,實在太餓了,就隨便找點麵包吃。

她躲在房間裡,把房門反鎖,抱著腿,蜷縮在床角,電視開了一晚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電視螢幕,根本不知道上面在放什麼。

一夜總算是在沒什麼動靜中過去了,張玲玲不知道這一晚上,自己到底睡著了沒有,只覺得看著窗戶外的明亮,頭痛欲裂。

她下床穿鞋,準備去藥箱找片止痛藥吃。

剛穿好拖鞋,有人敲她的房門,咚咚咚的敲門聲,像是砸在她心上。

她打了個戰慄,瞪大眼睛看著被人敲響的房門,像是看著地震前的預兆,她極度驚恐,卻像是被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