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一點不聽話不說,還總是出言嘲諷他,在一點,就是他教的這個孩子太笨了,向榮覺得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的,自己講了多少次他就是聽不懂。

“你腦袋有包是不是?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麼笨的人……”

向榮數落自己學生呢,那學生的家長正好回來就聽見了,當場就發飆了。

“你當自己是什麼玩意呢,你要是有本事,你也不用來當家教了,你真以為你說是那個大學的我們就信啊?現在這些學生啊虛榮的很,掛著別的名牌大學的名頭,覺得有意思是不是?”

向榮的臉憋得通紅,他怎麼就掛名了?

向榮就鞥人家說,他試著壓著火氣,可是人家家長根本不管,她以自己聽見的為準。

“我兒子就是笨也輪不到你來說,你就是這麼教學生的啊?”

向榮一賭氣什麼也沒要,就那麼走了,回到寢室自己還氣的半死,餓的半死,可是手裡沒錢。

向榮從來沒跟別人借過錢,覺得借錢這種事兒也不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現在就被逼到了絕路,自己也沒有辦法了,跟同學張了半天的嘴,同學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向榮,他家條件不是挺好的?

“錢都花光了?”

同學也找不到別的理由,向榮笑的訕訕的,他根本就是入不敷出,給嚮明軍打電話,說是人沒在,找付致遠,付致遠根本不接,人付致遠早就把話說明白了,我跟你大姐都不是夫妻關係了,你是誰小舅子啊?你有本事你就唸,沒本事你就不念,跟他有多少錢的關係,向榮就傻眼了,你過去不是這麼對我大姐的啊。

打電話回家裡,呂舒心這到了晚上就睡不好,天天有砸玻璃的人,她提心吊膽的過活,向孝書終於還是出去幹活了,被逼的沒有辦法了,人家扔下話了,要是一個月後看不見錢,那行,先從手腳來吧,你覺得哪個值錢,你就把哪個賠償給我們。

呂舒心心疼兒子,可是自己再找工作就比那時候在明軍哪裡幹活,就是動動嘴皮子,而且明軍那邊出貨都是有數的,多少地方就是合作的,呂舒心就等於白收錢啊,現在就不同了,出去打工一個月就那麼幾百塊錢。

呂舒心早上九點半出門,晚上十點半回來,在酒店裡給人家刷盤子,一個月就七百塊錢。

“我哪裡有錢啊……”

向榮就不幹了:“那我現在怎麼辦啊?我都沒有錢吃東西了……”

呂舒心合計跟老闆說一下商量商量,通融一下,能不能先給自己結算一個月的工資,老闆是沒有抽出來時間見她,她算是什麼人物啊,財會見的她,當時財會的那個表情呂舒心記得一輩子,覺得好像看見了外星人似的看著呂舒心。

“你要提前結算一個月的工資?我沒聽錯吧?你是臨時工,你要是跑了,到時候我去哪裡找人?再說也沒有這麼結過,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提出來這樣的要求嘛?”

呂舒心當時恨的眼睛都紅了,在付致遠的店裡,誰不知道她是老闆的丈母孃,誰不給她三分薄面?

就求那個財會。

“我兒子在外面唸書,唸的是名牌大學,他現在沒有生活費了……”

那財會的嘴巴就更加的損了。

“哎呦還名牌呢?我覺得你所謂的這個名牌不就是科技大嘛,怎麼孩子沒長瘦沒張腳啊,不跟家裡要錢能死啊?你有錢你就給,沒錢就少說這些沒用的,那你兒子,不是我的兒子,我憑什麼管,你要是不想幹,你就走人。”

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不幹就走人被,唧唧歪歪的幹什麼啊。

呂舒心當時就特別想把手裡的手套砸在對方的臉上,她想說自己不幹了,最後因為想著向榮,要是沒錢說不定日子多難過呢,自己又低下頭,去跟婆婆借,叫自己婆婆給埋汰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