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熠沒有說話,銳利的眸光閃爍,內心猶豫不決。

該往左,還是該往右?

忽然之間,好像回到了五年前,雷銘遠找上他的那個夜晚。

五年前,雷銘遠也是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麼拋棄葉可可,去龍耀當高高在上的總裁,從此步入上流社會,坐擁財富和權利的巔峰;要麼和葉可可在一起,永遠死守在這骯髒下賤的貧民窟,繼續過著朝不保夕的窮苦生活。

五年前的他,為了擺脫這貧窮的生活,為了給含冤而死的母親報仇,他選擇了前者,放棄了心中的摯愛。

五年後,同樣一個選擇題,他又該如何抉擇?

“我要求的,就這三點,如果你能做到呢,我馬上派律師去擬定合同,如果你做不到呢,那股東大會上,我們就只能兵刃相見了。”

見雷耀熠一直猶豫不決,張舒元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既然女人可以是雷耀熠手中的棋子,那也能是制約男人的一塊絆腳石。

而葉可可,無疑就是雷耀熠通往復仇之路的一塊絆腳石!

“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我會做出這一步退讓,也全是看在蘭蘭的面子上,希望你能慎重!”

======三天後終於到了病癒可以出院的那一天了,葉可可換好厚厚的黑白羽絨服,懶懶的坐在床沿發呆。

羽絨服很臃腫,把小小的葉可可包裹著,看起來像只笨拙的企鵝。

本來葉可可是堅決不穿這身衣服的,她計劃著套個呢子大衣,配條緊身皮褲,外加一雙恨天長筒靴,以高貴冷豔的姿態走出這晦氣的醫院大門的。

可最終還是架不季非然囉裡巴嗦的輪番轟炸,說什麼天太冷,要感冒,什麼寒風刺骨,只有羽絨服能禦寒巴拉巴拉的,只得換上這身臃腫的企鵝外套。

沒辦法,季奶奶的嘮叨功力實在太強大,她只能乖乖聽話。

“唉,沒想到這麼快就出院了……”

女人撐著下巴,喃喃自語道。

之前還滿心期待著可以早點出院,真到了要出院的這天,卻有點依依不捨了。

其實嚴格來說,也不叫做依依不捨,只是心裡沒有了期待,出院不出院,又有什麼關係呢?

自三天前與雷耀熠在醫院一見之後,她的心已經死了,死得透透的了。

不會再對那個男人抱有什麼幻想了,雖然這幾日也時不時往病房門口的方向望一望,希望雷耀熠能奇蹟般的出現,但就算男人沒有出現,她也不會像從前那麼失落難過了,因為早就習以為常了。

事實就是這麼殘忍,即使一牆之隔,他也不會來看她一眼。

也好,她跟雷耀熠的故事,早在三天前就已經結束了,哦不,應該是五年前的那個下雨天,就已經結束了!

“季非然,你收拾好了沒,還有多久啊,我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裡了。”

葉可可深吸了一口氣,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負心又冷酷的男人。

她,從今天開始,要追求一種全新的生活,一種不再有雷耀熠這三個字的生活!

季非然把最後一件行李打包進紫色大箱子,利落的拉上拉鍊,扣上鎖,總算大功告成。

“好了,走吧!”

拖上箱子,男人對葉可可說道。

葉可可調皮的從床沿一躍跳下來,那一刻,心裡莫名輕鬆了許多。

“季非然,待會兒你會帶我去吃火鍋吧?”

她已經忌食太久了,早就饞瘋了。

比起各種各樣的美食,這些個傷人的兒女情長算個毛啊!

“可以允許你吃一點點,但不能太多,我已經在大方圓訂了位置,就在我給你租的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