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擊,給柳孤寒的壓力絕不止增加一倍。

“這兩人都好強,另兩人若是和他們一樣,他們追上了一切都完了。”閃躲的同時,柳孤寒的眼睛斜斜瞥了另二人一眼,那二人動作舒展迅速,看來不把他們留下來不行。

他稍稍分心,戴鐵臂套者便抓住了機會,猱身矬腰,伸手抓向他小腹,柳孤寒想要揮劍反切迫其自救,那個用齊眉棍者卻把他的劍攔住,柳孤寒只得後退,但那個戴鐵臂套者早知如此,懸空側身擺腿,急退中的柳孤寒避無可避,腰間被他一腿踢中。

腰部傳來的痛楚讓柳孤寒幾乎暈過去,他被這一腳踢飛起來,那戴鐵臂套者雙足一觸地便立刻又彈了起來,騰空又是一記飛腿,緊隨柳孤寒飛起的身軀。

“當心!”他踢出一半,猛然喝出聲來,那個執棍的也驚呼著飛掠而來,齊眉棍排山倒海一般掃向柳孤寒。柳孤寒冷笑了聲,在空中折轉身軀,手中劍悄然無聲刺了出去,一個準備繞開的漢子目瞪口呆地仰首望著他,他這一劍自口中刺入,那漢子吼了聲便萎縮著倒下。

“該死的東西!”

另一個漢子回過神來,反手揮刀上撩,柳孤寒在牆上用力一蹬,那一刀從他腰下劃過,斬下半幅衣襟。

“去!”

躲過那一刀並沒有讓柳孤寒松下這口氣,戴臂套者的腿正踢在他後肩上,錐心的疼痛讓他幾乎以為自己的肩骨碎裂了,還沒有穩住身軀,戴臂套者在空中彈腿,又是一腳踹向他的後心。雖然背對著對方,無法準確判斷對手的動作,柳孤寒還是憑藉自己出生入死鍛煉出的本能,他左手回擺,一肘撞在那戴臂套者腳上。這一肘雖然讓他沒有被直接踢中,但他仍被巨大的反震力從空中踢翻落下,重重摔在街頭。

“嗡!”

幾乎在他落地翻滾的同時,一棍齊眉棍重重擊在他剛剛掉落的地方,鋪地的青石立刻四分五裂,飛濺的石屑火星擊打在柳孤寒臉上,就象北風劃過一樣疼痛。

“殺死他,先殺死他!”

柳孤寒的兩次突襲便殺死了兩人,而他雖然也受了傷,卻不影響繼續戰鬥。這極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讓他的對手再次判斷失誤,他們收起了輕視之心,不再認為柳孤寒只與他們水準相當,而是認為柳孤寒比他們每個人都要高明。因此,他們心中都生出了畏懼,沒有哪一個敢留下來單獨面對柳孤寒,希望能憑藉三人合力,用最短的時間先殺了柳孤寒再去追離去的人。

事實上如果是公開的比鬥,柳孤寒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只會是互有勝負,但這不是公開比鬥,而是生死相搏,柳孤寒長時間作刺客的經驗與多次生死邊緣打滾的體會起了決定的作用。

柳孤寒貼著地旋身,手中劍也迅速掃出,將對手的攻勢略略阻了一下,借這機會他向後翻,暫時擺脫了對手咄咄逼人的攻勢,終於站了起來。對手見時機已失,出於慎重也沒有冒失進攻,三人排成品字形,一步步向柳孤寒逼了過來。

柳孤寒隨著他們的步子慢慢後退,對手沒有給他可乘之機,相反,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對手下一擊將是致命的。面對三個這樣的高手全力夾擊,就是老師在這裡,他也會選擇遠遠避開吧。

“砰”一聲,他後背貼在了牆上,已經退無可退了。

無論多強的人,終會有進退不得的時刻。身上的傷又痛了起來,這讓柳孤寒難得地露出了微微笑意。

“看來這堵牆下就是我埋骨之所了。”

面對死亡,柳孤寒心中卻很平靜,他想起了許多事情,幼年的純稚,童年的不幸,少年的血腥,象走馬燈一樣在他腦海中一一掠過,很短的時間裡,他回想起很多事情。到了最後,所有的事情都慢慢消去,只留下華閒之的臉。

“人之異於禽獸者。”

老師的話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