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頭如何了,師父勝了麼?”軒轅望對於自己不能再進一步與鳳羽或是那個華閒之的弟子崔遠鍾比劍有些遺憾。

“師父在對付一個叫華閒之的,說起來那個人在你同柳孤寒鬥時也在看你們,你傷了那個華閒之還為你止血了。”朱順說起董千野的對手,卻沒有半點敵意,相反還略帶敬佩,“那人可真年輕,估計還不到三十,便能擊敗那麼多劍師,施卓然便被他三劍擊敗了。”

“啊?”軒轅望心中奇癢難熬,“施卓然有沒有施展出什麼奇特的劍式,華閒之是如何破的?”

“我聽人家說的,自己沒去看……”朱順嘿嘿一笑。

“哦……郎中,我能去看鬥劍麼?”

那郎中正在仔細檢視軒轅望脈搏變化,對於軒轅望內腑傷勢突然不見,他仍有幾分疑慮,聽到軒轅望問,他搖頭道:“你說話都不宜多說,移動得不小心便有可能會傷到內腑。”

朱順吐吐舌:“既是如此,我去看師父與華閒之之戰,過會來告訴你。”

他起身正要走,迎頭董千野卻走了進來,滿臉都是憤憤的神色,朱順一見就想偷偷溜走,但董千野卻喝住了他:“望兒如何了?”

“阿望醒來了,郎中正在檢視呢。”朱順低頭回答。

軒轅望抬起頭,低低喚了聲:“師父。”

“哼,沒用的東西,竟然會給施卓然的弟子傷了!”董千野沉著臉喝了聲,那郎中早就聽說了經過,插了句:“對方太過狠毒。”

董千野卻不理他,道:“你一劍刺入那小子右腕,緊接著便應殺了他,正是你存有婦人之仁,結果自己險些死了。”

軒轅望不敢回聲,只能唯唯若若。他心中董千野十之八九是敗在了華閒之手中,而且極有可能是慘敗,因此來拿自己出氣。

董千野責怪了會兒,終於沉默不語。以軒轅望只在他門下不足三個月的時間來看,能進入前四已屬不易,自己也不是在四進二中遇上了華閒之,在極短時間內便被他擊敗麼?

想到這裡,他又心有不甘,此次英雄會中自己憑藉這些日子對劍理的新見解和那神奇一式,連敗各路高明劍士,但遇著華閒之,自己無論如何誘他,他卻總不給自己施展那神奇一式的機會,最終不過十二式便敗了下來,難道說那華閒之真的到了如此水準,可以在十五式內擊敗一位頂級的劍師麼?

對於董千野師徒而言,英雄會已經結束了。別人成為主角,自己連跑龍套的都不是,生活中大多時侯都是如此。

當董千野心灰意冷將軒轅望弄回了家中之後,華閒之擊敗最後一個對手章日升,他弟子崔遠鍾同時也在最後兩戰中連勝鳳羽與來自京師的沈醉雲,師徒二人一齊獲勝,讓聚集於此次英雄會的諸多劍士或羨或妒。在華閒之取勝之後,趙王當眾聘華閒之為王府劍藝師傅,甚至當著眾人之面恭恭敬敬向華閒之行了拜師之禮。

董千野又將朱順等打發去燒磚,一切似乎又回到重前,軒轅望傷好得極快,才兩三日間便能起床,只是尚不能用力,旁人對他恢復得如此之快都非常吃驚,只有軒轅望自己明白,每天早晨他醒來之後,總能在屋子裡嗅到那桂花般的幽香。

英雄會已畢,董千野對軒轅望也冷淡了許多,軒轅望也巴不得只有自己一個人,每日裡便撫著自己的劍,希望能見到緋雨。

到了第五日,軒轅望已經能稍稍活動,他迫不及待便來到劍室,走到劍室院外之時,似曾相識的聲音那他心中一動。他悄悄避到牆角,將耳朵貼在牆上。

“若不將他除去,東都各劍門都無出頭之日。”那個聲音道。

“將他除去,說起來倒是容易,可是有誰敢說是他的對手?”董千野尖聲道,“況且我董千野與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什麼要將他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