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又要殺人!”仲裁是劍會指派的不曾參加英雄會的劍藝高手,未能完全攔下柳孤寒的劍,這讓他羞怒不已。

“英雄會中不禁殺人。”柳孤寒聲音沙啞,夷然不懼地望著仲裁,那眼神簡直讓人以為他隨時也會一劍將仲裁刺殺。

“他準備棄劍認輸,你為何還要趕盡殺絕?”仲裁幾乎是在咆哮。

“我出劍時,他還未認輸。”

“他正準備認輸,以你劍藝,豈能看不出來?”仲裁吼道:“你這是蓄意殘殺!”

“弱者沒有活下去的權力,若是他能勝我,他便可殺我!”柳孤寒冷冷道。

仲裁定定地看著他,過了會兒道:“你師父,是玉劍門的施卓然?英雄會之後,我會去找他。”

柳孤寒的眼神依舊冰冷惡毒:“隨你。”

軒轅望靜靜地看著他,一絲寒意在他心中升了起來,他毫不懷疑,這個叫柳孤寒的會毫不留情地對付下一個對手。或許,此次英雄會中殺人最多者已經出現了。他心中,一點都不相信這柳孤寒是施卓然的弟子,柳孤寒的劍技,應當還在施卓然之上!他,究竟是何方高人?

人群都為柳孤寒的殘忍而騷動起來,不少人開始叫罵,仲裁則忙著將重傷的彭透送去治療。柳孤寒用他那陰森森的不象少年的眼睛,掃視著鼓譟的人群。他與人群中的軒轅望對了一眼,軒轅望只覺象是吃了個蒼蠅一般噁心。

回到自己的組中,軒轅望心中那種怪異的感覺依舊沒有消除。又休息了會兒,仲裁來喚他出戰,他來到了自己的第三個對手面前。

這個對手是東都外來的一位劍匠,在所有徒弟組中年紀算是較大的,名字叫韓河。軒轅望知道他是天下十大劍派中大覺寺俗家弟子。大覺寺的僧侶據說個個都精通武學,在元始皇帝馬上定天下的二十年征戰中頗出過不少力,因此被敕封為皇家寺院,在很長時間內是天下武學的勝地。只是近些年來魔石技藝日漸興盛,再來寺中大多是求神拜佛保佑發財的百姓,專心來求武學者也少了。此次連他們也遣俗家弟子中用劍好手來參與英雄會,料想也是希望能光大門戶,透過趙王使得自己再受皇室重視。

“請指教。”那韓河面對年齡比自己小上一半的對手,卻絲毫沒有失禮,一舉一動都頗有大家風範。軒轅望看得心中好生佩服,知道對手養氣的功夫遠非自己這正式練劍時間不長者能比擬。

“那麼我就先出手了。”見對方行禮後遲遲不動,軒轅望知道他在等自己先動手,便跨步遞劍,中規中矩地一式起手式。韓河挺劍格擋,雙劍相擊發出輕輕的叮聲,這一劍雙方都是在向對手錶示敬意,故此都不曾用上全力。

“著!”軒轅望喝了聲,手臂一展,劍式連綿不絕便攻了出去。他此刻精力已恢復得差不多,因此攻擊極為迅速,劍式之間根本沒有停頓變招,完全是順其自然地施了出來。“快”本是八臂劍門劍意,但在軒轅望劍下,這“快”已然不僅僅是快了,更如綿綿山泉,看是起伏跌蕩,實際上卻滔滔不絕。

可他的對手卻象座高山,泉水固然歡跳不休,高山卻不為所動。無論軒轅望劍式如何靈活多變,遇著他的沉穩的防守,都象泉水擊在岩石之上,難以衝破對方的防守。軒轅望連著變幻方位,腳下移動如飛,向韓河身上三十六處要害接連不斷地揮出長劍,但最終總是與韓衝的劍相擊在一起。起初軒轅望還不覺什麼,但到後來,軒轅望便發覺與對方劍每撞一次,自己手臂就麻木一分,想保持劍速便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氣。

“真象座山一般!”軒轅望暗暗吃驚,這一戰看來並不如第一場驚險,也不似第二場那般好看,但兩人劍路正好相剋,反而讓軒轅望更覺得吃力。

二人激鬥了良久,軒轅望妙招層出不窮,看似佔了上風,而韓河則沉穩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