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誰,都與你無關。”

男人寵愛一個女人的時候,可以掏心掏肺,可是當一顆真心被高高舉起,摔得支離破碎、血肉模糊之後,就徹底死了。那時候,男人的心腸一旦硬起來,可以刀槍不入。

安王妃身子一顫,眼睛睜得大大的,有些難以置信。

在她的記憶裡,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在她面前噓寒問暖、體貼入微,聽話的不成樣子。她還記得,她頭一回懷孕的時候,他開心的像個孩子,甚是那時候,他們仍是夫妻同榻,他睡在外頭,每晚都伺候她起身去淨室之後連她生孩子的時候,他都不顧汙穢,在產床前守著她,分明是她生孩子,可他的表情彷彿比她還要緊張

安王妃垂眸愣了愣,見他的眼底已經沒有任何的柔情,一時心裡有些莫名的、陌生的慌亂。

她見他轉身,下意識的拉住了他的衣袖,張了張嘴:“周縝”

安王步子一頓,雙眸平靜如水,低頭看著拉著他衣袖出的白皙玉手。這麼好看的手,二十年來,卻從來沒有為他縫過一針一線,可這雙手,卻寫過無數對另外一個男人的思念和愛慕。

這些,他都知道的。

安王抬手,將她的手撤開,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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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87

翠蓋珠纓華車在公主府外頭停了下來。

姜令菀提著裙襬下車,瞧著外邊三三兩兩已經停了不少馬車,便知自己來得不算太早。她剛欲進去,便見榮王府的馬車到了。

姜令菀索性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看到上頭陸寶嬋被倆貼身丫鬟攙扶著下車,並無陸琮,這才走了過去打招呼,“嬋姐姐。”

陸寶嬋今日打扮得很漂亮,穿著一襲桃粉色繡蓮花齊胸襦裙,臂彎處披著鮮豔的碧藍色絲質披帛,隨雲髻梳著相當精緻,上頭簪著點翠髮飾,一張小臉更是水嫩白皙,大眼睛瞧了她一眼,之後下意識閃躲,彷彿有些心虛。

姜令菀知曉她心裡念著什麼,便語氣輕鬆道:“嬋姐姐,前幾日我娘還向我問起你,說我是不是惹你不開心了”

陸寶嬋心虛不已,忙搖頭:“不是的,我只是”

她只是什麼

只是存著私心,因為喜歡她哥哥,所以企圖破壞她和自己親哥哥的親事這種話,讓她怎麼說得出口陸寶嬋垂了垂眼,輕輕咬唇,她想起自家哥哥的話,也明白麵前的這個小姑娘,是個心善大度的主。可有些事情,她心裡始終有疙瘩,需要一些事情來慢慢適應。

陸寶嬋道,“璨璨,我有些不大舒服,先進去了。”

金桔和枇杷不知內情,自是覺得這陸寶嬋變得有些奇怪,枇杷望著陸寶嬋的背影,蹙眉道:“這小郡主怎麼了平日裡不是最活潑可愛的嗎和咱們姑娘有說有笑的,今兒咱們姑娘主動上去搭話,都這麼不冷不淡,真是太氣人了。”

姜令菀心下失落,卻道:“罷了,咱們也進去吧。”她的性子就是如此。她不能逼她,慢慢的,總會好起來的。畢竟以後,他們是一家人。

陸寶嬋咬了咬唇,由公主府的奴僕領著走到後院,這才見不遠處的八角涼亭,周琳琅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她抬眼望著她,忽然想起自家哥哥的話她雖然愚笨,可到了這份上,如何看不出來周琳琅對她哥哥也是有意的周琳琅利用自己,這麼多年的朋友,她心裡自是難受。可是她自己做的事情,同她比起來更加惡劣。

她對不起璨璨。

陸寶嬋不想過去,卻見周琳琅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