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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怕怕。”

“你怕個屁。”杜遠端心煩意亂，自言自語“可他能上哪去呢？一個人先回梵落山了？”旋即又迅速否定自己，不會，青夜不是個言而無信之人，說好的一起，他不會丟下自己不管。“還挺生氣的？為啥。”

小蘑菇茫然的搖了搖頭，“可能是因為鳳羽哥哥阻攔了他。”

小杜長吁口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啥時候能讓他省點心。這下可好，鳳羽也沒了影，青夜又不知所蹤，一團亂。不過著急歸著急，他卻沒有那種之前的擔心，青夜恢復法力後，在這三界中能敵過之人屈指可數，這令杜遠端的一顆心安慰了不少，拍了拍小蘑菇道“行了，現在說啥都是無用功，咱爺倆只能乾等，吃飯沒？”

“吃過了。”小蝶倚在小杜的身上，弱弱的望著他，“爹爹，那我們幹嘛呢。”

“乾等！不是說了麼，走，進屋去。”

“那爹爹你給我講故事吧。”

“給你講個屁。”

“爹爹真討厭，爹爹真粗俗。”

“嘖嘖，嫌你爹我粗俗了啊，那你找高雅的去啊，你青夜叔高雅。”

“切。”小蘑菇被杜遠端牽著小手，嘀嘀咕咕的不知說了句什麼。

這時間短促的一覺睡得渾渾噩噩，半睡半醒間，周遭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與人聲，由遠及近，杜遠端迷糊的睜開眼睛，被突如其來射入眼底的陽光刺得眯起眼睛，下一秒，房間的門被咚的一聲推開，鳳羽尊者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看起來形容狼狽，面色憔悴。

“怎麼樣，找到沒？”杜遠端刷下翻下床榻，急切的問。

“小哥哥，完了……”鳳羽見到他的瞬間，有種精神崩潰的感覺。

“什麼完了！”杜遠端的心忽悠一下，心臟病差點沒犯了，“青夜呢！”

“他，他闖禍了。”

“噯。”小杜長長的舒了口氣，“我還以為什麼，闖禍太平常了，他不闖出點禍來才不正常。”

“不是小禍，是滔天大禍。”鳳羽的神情黯沉而悲慼，“他，他將，河神殺了……”

“什麼！”杜遠端的眼睛倏忽瞪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扳住鳳羽瘦小的肩膀使勁的晃，“你剛才說什麼！他把誰殺了……”

“河神，渭染。”鳳羽一字一頓。

“怎麼，怎麼會……”杜遠端被這天降的噩耗震得身體都晃了晃，他不是心疼河神死了，而是……渭染是神仙吶！青夜是妖魔，弒神的罪孽是要遭天譴的！所以，即使他心底對付凌霄恨之入骨，可仍是懸崖勒馬。“他怎麼這麼糊塗！”

“對不起，小哥哥，都怪鳳羽，沒能攔住他。”鳳羽尊者滿目自責，“可，不知為何，墨青夜的力量一下子就強大起來，就連我也奈何不了，而且……礙於你倆的情分，我又不好真的下重手，但憑何也沒想到，他會去河神府，殺了渭染。”

杜遠端此時已經聽不到鳳羽的話語了，整個人陷入一種深度的空茫狀態。臨走前的宴會上，墨青夜狠狠的言辭還縈繞在耳邊，沒想到他竟然是來真的！

傻瓜！徹頭徹尾的傻瓜！

就算再怎樣，自己也絕不會同渭染並肩。怎麼就這麼傻！

可眼下想這些也沒有用，杜遠端儘量平靜心神道“青夜現在何處。”

“仍在河神府中。”鳳羽尊者聲音低低的，似乎不忍說下去的樣子，“我剛從那回來。”

“那你怎麼不把他也帶回來！”

“我，帶不走……”鳳羽的眼中掠過一抹複雜的神情，隱隱悲涼，望著杜遠端，“他，正在竹林飲酒撫琴。”

“啥！？”杜遠端翻了翻眼睛，“他這是鬧哪樣啊！趕緊的，馬上帶我去。”一股強烈的煩躁與懊惱湧上心頭，青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