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吃了。吃了以後吧,也沒感覺咋樣,可就在剛才,你,咳咳……那麼獸,一下子就觸動了那股神力,搞得我差點沒掛了。”說著,他撇撇嘴角,手下意識的按在了腹上,“從這,”指尖向上移,“到這,”指了指心口,“都跟要爆了一樣,青夜,你說我不會慘遭不測吧。”

“青夜?你聽見我說沒,發什麼愣啊。”

“青夜!”

墨青夜這才緩過神來,像是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般,神情空茫而倉惶,見他如此,小杜也慌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此前青夜就曾經說過,他正是那位守護箜峒鏡的神者,想必對這鏡子也比較瞭解,此刻連他的臉上都浮現出這等表情,怎能不讓杜遠端心跳加速。

“青夜,你別這樣,俺害怕。”杜遠端學著小蘑菇狀癟著嘴,可憐巴巴。反正荒郊野外的,也沒人看到,偶爾賣個萌鬆弛一下心情。

“怕什麼!”墨青夜冷冷的喝道,隨後從沙坑裡坐起身,背靠著沙壁,微微蜷起膝蓋,一面繫好腰帶整好衣襟,一面幽幽的嘆了口氣,莫名其妙的,似是情緒一下就低落了,“放心,你死不了。”

“啊。”杜遠端吐了口氣,“那你整的哪一齣兒,嚇死我了。”一蹙眉,問“青夜,不是說箜峒鏡是上古最牛叉的神器麼,法力無邊啥的,可我咋一點沒感覺到。”

墨青夜驀然笑了下,側頭望著他,隨後語調很是認真的道“不是最牛叉,是相當牛叉。”

“哈哈。”杜遠端朗笑,摸了摸頭髮,感慨“你果然是越來越像我了,好現象,咱倆人兒也越來越有夫妻相了。”

“滾——”青夜冷沉,抹了他一眼,眸底的神色又重歸方才道不盡的悵然寥落,緩緩“你之所以毫無感覺,是因為你無法開啟它的力量。”

“哦?那要怎麼開啟。”杜遠端眨了眨眼,眸光閃爍。

青夜卻靜默了,微微垂下眼簾,寒徹的海風掠過,拂起他的髮絲,半晌道“你必是很想擁有那強大的法力吧。”

“那是當然。”杜遠端也沒含糊,“要是能掌控箜峒神力,老子就天下無敵了,你說是不,嘿嘿,到時候看哪個孫子敢跟咱們裝逼,誰裝逼,就幹誰!”

青夜似乎聽不大懂他髒話連篇的現代語言,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怎麼覺得你情緒不大對呀,你不高興?”話音方落,小杜突然食指在空中一點,自問自答道“我明白了,你是看我的力量要強於你,你著急了,你嫉妒了,哈哈。”

“滾一邊去。”青夜沒心思跟他逗殼子,纖長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拂過自己的衣袂,玄色的錦緞質地柔滑,然後他笑了笑,那抹清淺的笑意從唇角一直蔓延至眼底,眸中的神情卻在這一瞬間變得篤定。

而這稍縱即逝的變幻莫測,小杜自然是沒有注意到,他滿腦子都是該如何開啟箜峒鏡之力的想法,連冷風吹過都感覺不到冷了,全神貫注……

“你在發什麼呆!”良久,小墨君終於忍耐不住寒冷的煩躁,沒好氣的訓斥,“本君都快冷死了,你個孽障還在一邊神遊天外!”

“哦哦哦。”杜遠端這才還陽,“溜號了,冷是吧,這都不是事兒!”語落,指尖一揚,只聽空氣中傳出一陣滋啦啦的聲響,一團火焰憑空燃起,隨即他一甩手臂,那團火就穩穩的落在了距離沙坑半米遠的地方,“不能離得太近,省得烤聽慌。咋樣,這回暖和點了吧。”

“湊合。”小墨悻悻的,將身體又窩回沙坑中,“連個能蓋的東西都沒有。”

“唉,是啊,這是個問題啊,青夜,咱倆得想想轍,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束手就擒吶,你我在這兒可不是一日兩日,是要打持久戰的,得尋個暖和避風的地兒,還得搞兩件衣裳禦寒。”

“上哪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