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到的最大安慰了。

“對了,你說這姑娘叫什麼名字來著?”朱成玉的母親可是個把人觀察得極細緻的,而且是人不容得存疑惑的。

“梁碧落,碧落黃泉的碧落。”

“梁……該不會是梁家的姑娘吧?我倒是看著極像,要說起來,還真像是大家族裡教養出來的,再往立民那孩子身上靠靠,也就這麼個譜了。老姚,這姑娘不是四川人吧,聽著說話不帶半點地方腔調的!”朱媽媽心裡掐算掐算,這要真是梁家的姑娘,那不管眼下家裡境況怎麼樣,倒都不錯。朱成玉那孩子也讓她操心,死活沒見他找過個正經的姑娘家,天天混著。這姑娘,別的倒不說,只說梁家這塊兒就足夠了,而且梁家慣來的好家教,要看中當然就是看中這些。要不然,就梁碧落這樣的姑娘,雖然不多見,卻也不是沒見過。

“G市人,離四川遠著呢,別瞎想了,難道就他們老梁家能出好姑娘,不興別家出幾個莊重得體的?”

這場宴會,有了朱成玉的母親和姚奉先擋著駕,梁碧落倒還算輕鬆,因為陪在這些長輩身邊,也沒誰這麼不開眼,會來招惹她。

總算到了可散場的時候,卻不料姚奉先偏要拉著她敘敘舊,就在樓下的茶館裡小坐,等坐下的時候才發現,朱成玉的母親也赫然在座。她笑笑問候了聲,然後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對。

這場面莫明地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姚奉先留著她說說話,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可朱成玉的母親陪著算個什麼事呢!

可又似乎是什麼事也不會發現,整個下午,他們都在窗邊的座位上,說著一些不鹹不淡的話題,沒到家庭背景,也沒有問工作學習,只是靜靜地說著話。談戲劇,聊唱腔,講流派,總之也算是相談甚歡的。到最後,她也只好滿頭霧水地回敏思園,既然想不明白的事,也沒有糾纏下去的必要。

敏思園裡,顧深早已經回來了,屋子裡音樂如水一般流淌,走進去便再不帶一絲秋日的炎熱。她叫了顧深一聲,卻沒有回應,於是搖搖頭給自己倒了杯水。正在她喝著水的時候,聽見後面有聲響,有人從樓上下來了,她以為是顧深,回頭一看卻發現是朱成玉和梁立民。

“碧落,G市的專案出了問題,老顧已經趕回去了,你的電話也打不通,他讓我們留下來告訴你一聲。”梁立民看著梁碧落,不知覺地皺眉,總覺得這姑娘身上有和他極其相似的地方,而且那份感覺非常濃烈。

她笑了笑說了聲謝謝,然後又掏出電話看了一眼,果然是電池用盡,已經自動關機了。

朱成玉這時候說了一句:“碧落,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去G市找老顧有點事情。立民,你是跟我一塊呢,還是自己去路和那裡?”

梁立民考慮了一下,才說:“我就不跟你們一起了,事比較急,路和那小子也溜得太快了,本來想等晚上再說,哪知道他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走了。我得先走,你們倆反正也沒事,留幾天也行,現在回去也可以,碧落你和成玉商量著辦吧。”

對此,梁碧落有點無語相對的味道,為什麼要跟哪個人一道走,她又不是三兩歲的小孩子,認識回去的路。她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顧深拜託的,生怕她這迷路的性子又犯,到時候連人都丟在這異鄉,那就不妙了。

“那明天再回吧,今天太匆忙了。”而且她也累了,這一天的高度精神緊張,讓她有點繃不住了。

只見朱成玉聳了聳肩,笑眯眯的說行,然後梁立民又叮囑了幾句,把兩個人都叮囑得妥帖了,這才出了門。朱成玉和梁碧落送了梁立民到門口,看著他上了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