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淡淡一笑:“張前輩客氣了。”

張鳳噦哈哈大笑:“當然,周小兄弟此次能來,已經是給足了我武當面子!請!”

說著,張鳳噦親自做了個請的姿勢,已經完全將周離平輩待之。

周離一笑,也不客套,對張鳳噦一拱手,進了廳內。

張鳳噦眼睛微微一眯,也進了廳內。

周離嘴角邊不由露出了一絲淡淡笑意。

他又焉能看不出~~,剛才張鳳噦還有話說,卻是被他淡然的態度給壓回去。

不過,就算是用屁股想,周離也能猜到張鳳噦的深意。

這張鳳噦就算是什麼武當奇才,華國武道屆的活化石,可又有什麼資格,對他離火仙尊說教?

他離火仙尊如何行事,還需向人解釋?

廳內的空間很大,但陳設卻很古樸,充滿了道家的風情,燃著淡淡的薰香,使得這味道古樸肅穆中又帶有了一絲輕鬆。

廳內擺了一張古樸花梨木的長桌,此時,桌邊已經坐了七八人,有男有女。

看到周離和張鳳噦進來,眾人紛紛側目。

身為東道主的張鳳噦忙笑道:“諸位,今日之事,老道我臨時自作主張,為大家請來了一位年輕道友。呵呵。大家或許看這位年輕道友面生,不過,若老道我說起他的姓名事蹟,想來大家就都耳熟能詳了。這位周小兄弟來自黃海,咱們之前商討的月華寶露,就是周小兄弟的傑作!”

張鳳噦說完,笑吟吟的看著桌邊眾人。

眾人本來看向周離的眼神中都很輕蔑,甚至很生氣,這種地方,是這種小年輕能來的嗎?

這豈不是拉低了他們的身份?

但這裡畢竟是武當的地盤,是張鳳噦的主場,他們也不好直接不給張鳳噦面子。

可當張鳳噦說完,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是有了變化。

尤玉龍更是極度不滿的冷哼一聲。

周離淡淡一笑,對桌上眾人一拱手:“諸位前輩,晚輩周離,這廂有禮了。”

其中一個胖乎乎、仿似彌勒佛一般的光頭中年男子,忙笑著對周離豎了個大拇指道:“小周兄弟,了不得啊!老夫雖是地處南島,卻是也聽過小周兄弟你的大名,這月華寶露,可真是個好東西哇。”

張鳳噦笑道:“周小兄弟,這位是來自南島天涯海角的趙春生。”

“天涯海角?”

周離眼睛微微一眯,笑道:“趙前輩安好。”

這趙春生雖也是化境巔峰,卻不過剛剛入門,是在場人中修為最弱的。

趙春生忙呵呵笑著對周離回禮,面上表情非常和善,像極了彌勒佛。

張鳳噦又笑著介紹道:“這位是青城的董一敬,董道長。”

周離又笑著跟這位董道長拱手。

這董道長面上雖沒有表情,卻還是禮貌性的拱了拱手。

“這位是峨眉的羋情師太。”

“這位是西南大禪寺的法悟師兄。”

“這位是東北。。。。”

“。。。。。。”

張鳳噦又笑著為周離介紹了其他諸人。

不過,除了剛才青城這位董道長,對周離拱手回禮,其他人,多是頷首便算完。

那峨眉的羋情師太和東都周家的周無量,卻是眼皮子都沒翻,都不拿正眼看周離一眼。

至於尤玉龍,那就更不要提了。

而場中,也是以這四人修為最高,皆已經觸控到了化境巔峰的邊緣,差一絲兒一毫,便可踏入那個玄妙無比的境界。

簡單介紹完,張鳳噦便回到了首座上,笑道:“諸位,周小兄弟剛才,那老道我便再將之前的事情,說與周小兄弟聽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