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尋。”

尉墨軒不假思索的呢喃自語,下意識的放離環著身旁女人腰際的手。

唯尋。

他這輩子第一次避而遠之的女人。

她怎麼來北京了?

幾年了,他還是沒忘記,那個女人那雙傲到充滿媚惑又肅冷的眼眸。

對男人,那是十分具有殺傷力的,包括他。

此時,他看著那群男人眾心捧月的圍著她,她一個黛眉輕挑,便讓身旁所有的

男人瘋狂。

心底不知湧上了什麼滋味,他只覺得口中的酒那麼澀,朝身邊有些納悶的女人

無味的揮了揮手,轉頭淡淡的對準調酒師道:“艾倫,你最近調酒功夫越來越不怎

麼樣了。”

那人無所謂,笑笑:“二少心情不好,怎能怪我的酒,有道是‘此恨無關風與

月’。”文縐縐的,略帶親切的嘲諷。

聞言,尉墨軒一怔,冷冷剜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真他媽夠酸的。”

“恩,是挺酸的,怎麼那麼酸?”艾倫一身制服,裝作四處聞味道,然後意味

深長的低吟道。

“啪”尉墨軒有些悶熱的離位,身旁的女伴趕緊跟上,嬌聲喚著:“二少。”

他沒來得及躲開,便被女伴挽得死緊死緊的。

“尉墨軒,好久不見。”

只見女子身後跟著一票追求者,她挽著身側容貌不俗的男子自然的靠著,兩兩

對視,尉墨軒一陣慌亂,卻還是她一派悠然,禮貌的示意,身材婀娜多姿,深深縮

陷的腰際,長髮悠悠的顫動著,他還記得她的柔發的觸感很柔很美好。

好久不見。

他抿了抿唇,自己都沒察覺勉強扯開的笑容有些惆悵。

“唯尋,好久不見。”

然後再無後話。

她翩然與他擦肩而過,他深吸一口氣,只聞到快要消散的她的味道。

他還記得鎖在心底最深處的角落,帶著她最後的言語:

“尉墨軒,如果我不是你唯一的選擇,你也不會是我唯一的選擇,你儘管走不

用理我,沒有你,難道我唯尋還會活不下去嗎?!”

活不下去。

他涼涼一笑,背對著她風姿綽約的身影,心口悶悶的生疼,金碧輝煌的大門

口,吹來得風有點冷。

他沒心沒肺慣了,zK有大哥一把罩,他像每一個攝影

師一樣,到處留情,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豔遇平常,心思不定,再次見

面,他才想起,原來,他沒有忘記,他曾經不敢碰的女人,第一個讓他狼狽撤退的

女人,唯尋。

幾年了,她活得很好, 他也活得很好。

誰活不下去,誰都能活得很好。

只是,他站在那兒,再;欠聽見她的聲音,看到周旋在旁人身邊巧笑嫣然,他

忽然覺得,原來,沒心沒肺的他也會覺得難過,失落,很孤單。

幾年前,香港。

他被當地政府和旅遊社邀請來拍一系列的宣傳冊。

香港是一個享受的城市,號稱是亞洲的購物天堂,琳琅滿目的各式美食更是不

眉盛舉有無盡的生活質感。

但治安是一個問題,黑道與香港警方關係錯綜複雜,否則香港的廉政公署也不

用每年花入大量的人力物力還是被搞得焦頭爛額。

在九龍,他拿著攝影機時不時四處望望,拍拍,偶爾路過的靚麗女子也會對這

個相貌堂堂,身著悠閒不凡的男人投注些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