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志翔是聰明人,而且還是個細膩的聰明人,他摒棄掉自己羞愧的自尊,從抽屜隨即陶出個兵器:一盒棉棒。她看著他,他看著她,她看著他,他還看著她,她敗了。

“你想怎麼樣?”

“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動手吧。”

孫萱軒膽顫,“要全聾,半聾還是一耳聾?”

蘇志翔埋頭深思,看來殘廢是在所難免了,“那就來個朦朦聾聾?”

孫萱軒嚇,這麼高難度的技術她可沒有實際操作經驗,可不管怎樣,做人要有開發無限潛能的大志。她一手拿起根棉棒,一手把蘇志翔的腦袋按在了桌面上,自己掄起武器開始上戰場。

“我耳朵都要被你壓扁了,痛啊,這什麼鬼桌子這麼硬。”

孫萱軒才把蘇志翔的腦袋摁上桌面,那廝就已經開始嬌氣地叫喚起來,她左後看了看,也沒轍,只好搬來座椅,讓蘇志翔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這樣舒服點了嗎?”

“嗯…”蘇志翔閉著雙眼,嘴角盪漾的盡是笑容。

孫萱軒陶的很小心,同樣也陶的很緩慢,她時不時撫摸一下蘇志翔的腦袋,就差沒名正言順地摸上他的臉,這傢伙五官長的太遭人嫉妒了。紅紅的嘴唇,紅紅的小耳朵,還有微顫的睫毛,嘴角的笑容也不知道因什麼而笑的弧度擴大,面板白白的,連眉毛黑的都正合她心意……

陶完這隻,徑直把他腦袋換了個邊,那傢伙安靜的太不像話。孫萱軒竭盡全力地慢下速度,整的都跟慢動作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恨蘇志翔為什麼才長兩隻耳朵。他嘴邊的笑容漸漸斂去,睫毛也不再跟著顫動,呼吸逐漸變得平緩,神情也變得放鬆。不管多慢,總還是有結束的時候,孫萱軒輕輕搖了搖他,“喂,小蘇子,睡著了?”

那廂沒有反應,孫萱軒索性歪著腦袋仔細端詳著他的面容,這樣放肆的追逐,究竟還能維持多久?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亦或是隨時~~~

世界總是不允許太過和諧,不多會辦公室電話聲響起,孫萱軒身子向前傾斜,總算是手長夠著了電話,她壓低聲音輕聲詢問怎麼回事後結束通話電話,琢磨著該怎麼把蘇志翔從自己雙膝上移開而不驚醒他。

當孫萱軒趕到大廳,就看到一個人站在櫃檯前正在跟前臺的花姑娘們大聲朗朗,事情的前因後果電話裡並沒有詳細說清楚,只是說前廳出了點麻煩,讓她過來看一下。孫萱軒走進櫃檯,從旁邊的一花姑娘那兒瞭解了下情況,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雖然已將近凌晨,但不管怎麼樣,客人在前臺處吵鬧喧譁總是會影響不好,她靜靜聽客人噼裡啪啦說了通,雖然聽懂的並沒有兩句,因為這客人是從東土小日本遠道而來。孫萱軒走上前,客氣地請客人到大廳處的“雅閣吧”一坐,有話慢慢說,問題會盡快解決。

日本桑跟著孫萱軒的腳步來到“雅閣吧”,剛坐下就又是暴風雨形式的發牢騷,孫萱軒聽的真心難受。她確定他說的是中文,蹩腳那是一定的,可TM居然還是日系的…他讓總檯幫他叫了一個小姐,可當小姐來到他房間後,卻嫌棄人家長的不好看,要求退貨。完了要求總檯換人,總檯從新安排了一個,一見,還是不滿意,嫌棄人家長的太矮,二次退。五星級酒店的小姐們都是有尊嚴的,一個被退兩個被退,接著就沒人願意再去伺候他,這日本桑被小姐們封殺了……

後總檯打電話委婉地告訴他,酒店目前已經沒有空閒的公主了,日本桑一聽受刺激,國際友人來的居然連這點要求都滿足不了,難不成還讓他自行解決不成?怒氣衝衝殺到前臺,讓花姑娘們幫他安排外援,花姑娘沒有這許可權也沒有這資源,日本桑傷心。

孫萱軒很清楚明白,酒店關於小姐這一塊有自己的規章制度,既然是五星級酒店,那所擁有的小姐系統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