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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挺能喝的。”歐陽倩首先不吝嗇地讚揚起孫萱軒,之後附和聲一片。孫萱軒沒想到的是連高蔓影都說了句,“呀,小軒這姑娘酒量看不出來啊,深藏不露嘛。”之後又是一片恭維聲,孫萱軒無奈地接受著這虛榮的誇讚,發現從頭到尾只有慕澄天一人臉色不佳,更別提說什麼吹噓她的話。
吃飽喝足散場後,一部分人回了酒店,剩下的一部分也東倒西歪地各回各家了。因蘇志翔臨上洗手間前讓孫萱軒在大門口等他出來一起走,所以她乖巧地站著一動不動。慕澄天出來看到仍在的孫萱軒,問道:“是不是喝多到找不著回家的路了?”
孫萱軒無語,但面對老闆又不得甩臉色,只能笑意盈盈地說:“沒,我在等小蘇子。”
這時歐陽倩和蘇志翔一起從裡面走出來,一前一後來到他們身邊。
歐陽倩用整個身子摟住慕澄天的右手,把他往另一邊方向拽,說道:“我們走吧。”
孫萱軒不屑地看著他倆的行為,又抬頭看了看蘇志翔,問:“你約她一起上廁所了?要不然你們怎麼一起出來?”
蘇志翔還沒正面回應,就聽到前面慕澄天的一聲低吼:“放手。”
孫萱軒趕緊拉著蘇志翔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步履越來越快。
蘇志翔不明所以地問:“走這麼快乾嘛?”
孫萱軒甩開蘇志翔的手臂,反問道:“如果他倆吵起來,你幫還是不幫?你怎麼幫?”
蘇志翔愣在原地,搖頭晃腦地說:“你想的真夠遠。”
孫萱軒又拉起蘇志翔的手臂,把他往前拖去,頗有遠見地說:“作為別人的秘書,就要懂得什麼叫眼不見為淨。這同時也說明了另一個問題,就是男人與女人的本質區別。”
蘇志翔算是預設了她那不知所謂的觀點,想起另一個問題提問:“你本來可以不用喝酒的,幹嘛最後還要敬一圈?”
孫萱軒覺得已經走出了危險範圍,進入了安全地帶,徹底放開蘇志翔的手臂,認真解說到:“我不想被別人看輕,酒只有分我願意喝和不願意喝,而不是取決於我能喝或不能喝,包括其他事情也一樣。”
蘇志翔緊跟幾步,走在孫萱軒身邊,繼續問道:“你自尊心強的忒詭異了?真不怕自己喝醉?”
孫萱軒狡黠地笑出了聲:“喝酒是有技巧的,要不然為什麼前半部分我都在默默耕耘地吃著東西,又選擇他們喝到頂胃的時候才敬,因為在他們喝的越發難以下嚥時我喝的越發爽快,才能讓別人產生一種我很會喝的錯覺。”
蘇志翔情不自禁地拍了拍手掌,佩服地說道:“陰,實在是陰。”
孫萱軒懶得理會他說什麼,自顧自地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突然想起一事,覺得有必要聽聽他的開導。
“小蘇子,問你個事。”
“恩?你說。”
“在酒店上班是個很沒職業安全感的地方嗎?為什麼懷孕了就要被勸離?為什麼不給籤勞動合同?為什麼不設有產假?為什麼這麼沒人情味?為什麼這些東西明明酒店手冊上全都有而實際卻南轅北轍呢?”
夏季的夜晚多少有點悶熱,但因剛剛喝過太多冰啤,蘇志翔倒也覺得渾身通透,可是對於孫萱軒一連串丟擲的問題,他又略顯燥熱了。
“作為一個非國營企業,首先它就不可能是個慈善機構,它存在的目的就是盈利,不可能隨意浪費資源。酒店它本身就是個最注重形象的行業,即便你呆的不是一線崗位,但日常的工作還是需要正常進行,挺著個大肚子上上下下溜達,本來就會產生一定的負面影響。至於你說的酒店手冊,有國家這個大案例擺在眼前,還有什麼覺得不能理解的。”
孫萱軒聽著聽著,好像覺得也能接受了這麼一套說辭,果然是每個行業有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