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工作很忙嗎?”嚴博空出右手,把音樂聲音適當的關小了些,對著後視鏡中的孫萱軒道。

孫萱軒茫然地愣了下,回答:“還好,不是很忙,你呢?”

嚴博淡淡地笑了笑,回了聲:“還行,生活步調已經習慣成自然了,也就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孫萱軒很想接過他的話題,順便擴充下內容範圍,這樣就可天南地北內憂外患地聊個沒完沒了,可最終現實回應給嚴博的,卻只是個抽搐性的微笑。

兩人便又沉默下來,孫萱軒內心百爪撓肝,催促著自己隨意說點什麼都好。這邊思想鬥爭還沒結束,簡訊提示音響起,跟抓救命稻草似的趕緊開啟了手機。果然,是條讓人振奮不已的好訊息,咱酒店的歌唱家們一舉奪魁了,孫某嘴巴不自覺地越咧越開。

嚴博在後視鏡中看到孫萱軒如此喜慶的反應,問道:“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呢。”

孫萱軒把手機放回包裡,對著嚴博的後腦勺說道:“我們酒店的節目一不小心拿第一了!”

嚴博晃了晃腦袋,說“那還真是件值得讓人恭喜的事情,不過這麼看來我們公司節目已經敗北陣亡了。”

孫萱軒有模有樣地說:“雖然一等獎的機會現在是沒了,可二三四五六等獎你們還是可以競爭下的。”

嚴博皺了皺眉,尋思著問道:“有設定四五六等獎的嗎?”

孫萱軒聳了聳肩,回:“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重在參與,精神上的四五六等獎那也是不容小覷的。”

嚴博默……

一車內,兩個人,還算溫馨的畫面一路通往家的方向。

文君休息幾天回來上班後,接受了眾多同事的口頭祝賀,心情可謂一飛揚。作為三賤客中的另外兩位賤友,孫萱軒和陌涵利用中午吃飯的機會,把菜盤中的素菜全部貢獻給了她,以表示行動上的強烈恭喜。

陌涵挑逗著碗裡的飯粒,向文君問道:“你們拿了一等獎回來,酒店有什麼獎勵沒?比如說獎金啊禮品啊什麼的~~~”

文君面無表情的很溫和,“你是人事部的好不好,如果有你還能不知道啊。”

陌涵把撐著下巴的手矯情地放了下來,嘴一嚅沒在說話。

孫萱軒客氣地用筷子直接從文君菜盤中夾起塊難得一見殷實的瘦肉送入口中,話音中帶著咀嚼聲:“擦,看來這汗馬功勞白立了,怎麼著也得意思意思下才不枉別人受迫害那麼久吧。”

陌涵贊同地點點頭,淚流兩行。

文君屈辱地笑了,說:“晚會結束後,大家一起聚餐吃了頓好的,不知算不算是犒賞?”

孫萱軒咬牙切齒地預設了,而陌涵已內牛滿面。

路過的一客房部領班與文君客氣地打了個招呼,然後不客氣地坐在了陌涵鄰位的凳子上,一桌四人,以滿足搓麻將的條件而存在。

此同事姓陳,30多歲的已婚女同志,升上領班也是近兩月的事情。她目前在酒店算的上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鮮少有不認識她的。一個月前,也就是她升職後的個把月後,在酒店一次拓展訓練結束總結髮表會上,她那激情飽滿,淚腺發達的現場演說,征服了在場將近500名同事的囧心。

一般遇上這樣那樣的總結會議回顧會議,大家通常都沒什麼進取心,內容大同小異的總結報告,基本以不痛不癢開始,以不癢不痛結束。她以一匹汗血黑馬之姿,在當晚殺出了條雷滾滾的血路,內容的樸實無華,無疑是沒什麼可唏噓的,可她那自己為自己感動的淚水,著實燒傷了很多人,孫萱軒就是其中一個。

所謂的拓展訓練,其實就跟軍訓差不多,總是做著各種名義的遊戲,最後肯定是為了體現團結一說,還有所謂的服從。孫萱軒以慕澄天這段時間很忙,自己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