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童來了!”

“童叔!”

“書記啊!”

“……!”

眾人看見老童後紛紛打起了招呼,並且不自覺的圍了過來。

“書記啊,這鼎豐集團是不是跑了啊?!”

“對啊,工地咋全停了呢?”

“他們要跑了,那我們集資交上去的錢,還有他們佔咱們的地皮可咋整啊?”

“書記,當初可是你號召咱們集資入股的啊,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

人一圍上來後,頓時就七嘴八舌的衝童叔問了起來。

“大家安靜一下……!”童叔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嗡嗡!”

話音剛落,規劃區正門就開進來兩臺檢察院的警車。

“刷刷!”

眾人回頭看去。

“咣噹,咣噹!”

兩臺車並肩而停,隨後車上走下來六七個人,直接衝童叔圍了過來。

“你們是?”童叔站在村民前面與眾人打了聲招呼。

“我們是市人民檢察院的,這是證件!”領頭一青年亮證後,話語簡潔的說道:“你叫童德海吧?”

“對!”

“好,那你跟我們走一趟吧,你被檢察院傳喚了。”

“什麼?”童叔滿臉驚愕的問道;“傳喚我幹啥玩應?”

“去了你就知道了!”

話音落,村民相互對視後一片譁然,瞬間爆發出震耳的議論聲。

“大油坊村的李壽全書記,你認識吧?知道他家在哪兒嗎?”檢察院的人一邊帶著童叔走,一邊張嘴問道。

“知道!”

“好,你帶我們過去一趟!”檢察院的人夾著童叔上了車。

……

吉l市。

今日因病沒有上班的範瑤,站在家裡書房的辦公桌旁邊,左手背手,右手捏著毛筆,彎腰在宣紙上書寫著。

四年前。

範瑤剛剛上任副市長,就因受到某省裡高官下課的影響,而失去了繼續上升的機會,政治生涯也在那一刻宣佈死亡,同年,範瑤與老婆離婚,也放棄了對自己孩子的撫養權。

這些年,外面有無數種傳言,說範瑤早晚會出事兒,只看會在什麼官口,省裡何時發生大的人事變動而已,但四年過去,範瑤雖然沒有升遷,但副市長的位置依舊還在,並且還扛起了引資封山鎮的大專案。

領導封山鎮引資的工作之後,很多人都以為範瑤的政治生命再次充滿了活力,但卻萬萬沒想到,封山鎮專案不到一年就崩盤了,而範瑤的前景,似乎也非常明朗了……

“滴玲玲!”

紙上的字剛剛寫完,範瑤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

“……!”對方沒有迴音。

“呵呵,老陳?”範瑤一笑後,問了一句。

“最後爭取了一下,但……!”陳書記把話說了一半。

“我扛起這攤事兒的那天,不就已經預見到這種結果了嗎?”範瑤眉頭輕皺的回應道:“你沒必要在為我浪費發言權了!積蓄力量,把該乾的事兒,好好幹完吧!”

“老範……!”陳書記聲音顫抖。

“你不冷靜,我掛了!”範瑤眉頭輕皺。

“老範!”陳書記再次喊了一聲。

“希望我的結局,真的能讓你完成我們的理想吧!”範瑤一聲感嘆後,就動作果斷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幾分鐘後,範瑤從書櫃裡拿出一張他和陳雪峰他爸,陳書記的照片,隨即仔細掃了兩眼後,他就將照片從相框中取了出來。

“噗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