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向宗將藩,說:“王爺,姑念在過去的情分上,你只消留下妖女銀舞,我可保你全身而退。”

宗將落哼一聲,冷冷說:“如果我不肯呢?”

“那就休怪我不留情。”嚴太后杏眼一睜,蛾眉斜挑,朝四下說:“你們給我聽好,誰要能拿下賊人妖女,不論死活,功加三等,本宮將賜他黃金百兩,良田百畝,並加封為大將軍,統領禁軍!”

“太后!”嚴奇大驚失色。太后這令,無疑要宗將藩和銀舞的命。

宗將藩冷笑說:“想殺我是嗎?那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能耐!”

“誰都不許輕舉妄動!”嚴奇大叫。

太后沉聲說:“龍太,你還不快點拿下賊人,”

衛士將嚴龍太面有難色,來回看著太后和嚴奇,遲遲無法行動。沒有大將軍的命令,一干兵士也不敢妄動。

嚴玉堂見狀大叫:“衛兵將,快將賊人拿下。太后有令,倘若拿下賊人,不論死活,加封你為衛士將大將軍,掌理大軍!”

“遵命!”衛兵將大聲領旨。轉向宗將藩,露出一個獰笑。“宗將王爺,你也聽到了,王命難違,恕在下斗膽,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莫再作困獸之鬥,尚可保住一命。”

“尉炎,不許你胡來!”嚴奇對衛兵將尉炎大聲斥責。

尉炎置若罔聞,揮手說:“來啊,將賊人拿下!”

尉炎手下的衛士紛紛刺殺向宗將藩。嚴奇身手很快,飛身搶進亂況中,一劍抵開刺向銀舞的土兵,一邊大叫說:

“龍太!保護銀舞──”

“上王!”太后和嚴玉堂看嚴奇闖入混亂的刀陣中,失聲大叫:“小心!別傷了上王!”

宗將落緊緊將銀舞護衛在身後,連連抵開了尉炎和四、五個兵衛的夾攻,原已散亂的髮束,顯得更加凌亂;他見人就砍,下手一耄不留情,冰冷的劍身即使噬了血,發出的青冷劍氣仍像他的眼眸一樣地森寒。

但寡不敵眾,且為了兼顧銀舞,他顯得處處掣肘。尉炎看準他的弱點,劍劍朝銀舞斬去,宗將藩連忙將銀舞拉到左側,以身體為盾保護她。後背失防,尉炎見機不可失,一劍往他後心刺去。

“小心,宗將!”銀舞驚呼。

宗將藩匆忙閃身,雖然避開了要害,右上臂還是被尉炎的利劍劃出了一長條的傷口,鮮血噴濺到銀舞臉上。

“宗將!”銀舞失聲叫出來。

“銀舞!”嚴奇見血,以為她受了傷,架開士兵朝她奔去。

宗將藩但見一個人影急奔向銀舞,以為是要對銀舞不利,抽開正對仗的劍,冒著被殺傷的危險,一劍往來人斬落。待他看清楚是嚴奇,連忙將劍身偏空,饒是如此,那一劍還是斬傷了嚴奇的右臂。

嚴奇悶哼一聲,當下血流如注。

情勢極為混亂,刀光血影中,原即混淆的局勢更為混淆。

陰風呼呼吹吼,暗夜更深,除了圍堵在四周的宮中人馬所持的火光,就見刀光和血光不停在黑暗中竄跳。

“嚴奇,你沒事吧?”顧念嚴奇的傷勢,混亂中,銀舞趨前了一兩步,匆忙詢問他的情況。

“銀舞,快回來──”宗將藩著急大喊,怕銀舞遭遇不測。

果然,尉炎見銀舞脫離宗將落劍鋒的保護籠罩,趁隙斬殺向銀舞。

“銀舞──”宗將藩被六、七個兵士絆住,急得不得了。

嚴奇見銀舞危險,顧不得傷勢,急忙持劍架開尉炎的偷襲。但因右臂被宗將落所傷,尉炎那一劍來勢又極其兇猛,長劍竟彈開脫落,跳脫到半空,不偏不倚地掉刺入銀舞的背心──

“銀舞──”嚴奇發出一聲極悽惶的叫聲。

宗將藩扭頭一看,看銀舞后心中劍,倒在血汩中,臉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