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長出一口氣,想起自己還要進宮去見漢獻帝,哪裡還敢耽擱?匆匆出府後,帶著二十多名特種精英,上馬揚鞭,向皇宮緩緩駛去。

在一路上。太史慈心事重重。先是漢中和長安戰事地問題。太史慈到現在都覺得莫名其妙,呂布在池陽和西涼人作戰那是在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咸陽的被圍就有點莫名其妙了。尤其是在同一時刻漢中軍隊猛攻沈嶺,更加不可思議。三處的軍事行動幾乎是不約而同,這未免太巧合了。

依照現在這種局面看來,李催郭汜、馬騰韓遂、張魯劉備三方絕對是有計劃的統一行動,否則絕對不可能出兵時間這般整齊一致。但問題是他們三方是怎麼合作的呢?太史慈實在看不出來他們合作地基礎。

難道是透過王允?

但另一個問題馬上就出來了,王允並不知道賈詡是自己的人。而且在自己佔領長安之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已經介入到長安的鬥爭之中。所以王允的種種佈置都是為了對付賈詡而設定的,按照時間上來看,只怕張魯和劉備等人現在還不知道王允深思的訊息呢。那就是說漢中軍現在地軍事行動、咸陽地被圍攻早就已經是計劃好了的事情。

但若是王允為了對付賈詡聯合了漢中的張魯和劉備,那麼前提條件就是把劉焉的三個兒子送回去。否則雙方根本沒有合作的餘地。

可是一旦送回去劉璋三兄弟,益州的劉焉馬上就會變得無法壓制。只怕會立時發動大軍攻打長安。前一段時間,漢中戰事打得極為消極,不但賈詡另有所圖,而且張魯和劉備也是以堅守為主。怎麼才幾天的工夫就變了個樣子?

想到這裡,太史慈心中一跳:難道漢中的敵人並不知道賈詡和張繡領兵外出地事情,現在猛攻沈嶺並非因為賈詡不在沈嶺,而是因為另有厲害的後手對付賈詡?

心中更加不安起來,對方應該是深知賈詡的厲害,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現在突然發難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對付賈詡。雖然對方並不知道賈詡現在不在沈嶺。那即是說對方有一條計策可以十拿九穩吃定賈詡。而現在賈詡不在沈嶺,張遼雖然饒有才智,但是隻怕是凶多吉少的局面。

可惜現在自己乾著急也沒有辦法,只好希望賈詡能夠快一點趕到漢中支援張遼。

哎,現在自己還是想一想怎麼應付那些朝廷裡的反對派吧。

一想起這件事情來,太史慈更覺心煩。這幾天自己已經是拳打腳踢,極力應付長安城內的各種困難,但是形勢卻不見有好轉,究其原因,皆是自己不擅長政治所導致的。

想一想以往那些驚心動魄、可是自己卻得心應手、無往不利的戰鬥,太史慈突然有一絲明悟浮上心頭:自己沒有變,但是自己所處在地位置變了。

初來這時代的時候,由於自己隱藏自己的實力很好,再加上當時權利的鬥爭都集中在洛陽的外戚和宦官身上,當然無人注意自己這種小魚小蝦。後來諸侯會盟,天下萬眾矚目的是袁紹這等世家大族、豪門公卿的傳世子弟,自己一介寒門,當然不會引人注目了。

要說這期間唯一地建樹就是自己弄了個新“五德終始說”出來,但這件事請說起來就汗顏,自己根本就是毫無建樹,完全是管寧一手操縱的,自己只不過是坐享其成,定了個當世大儒的名號,要是讓自己上臺講學那肯定會原形畢露。

雖然後來擊敗了袁紹,佔據了大半個北方,但是為了挑起戰爭,自己一直在玩失蹤。在暗中出其不意解決各種問題,給敵人以致命一擊。可是現在呢?自己已經由明轉暗了,身份更變成了大司空。這種轉變使得自己一下子站到了長安城乃至整個天下爭鬥的風口浪尖上,周圍都是一些對自己不滿的敵人,管寧等人又遠在青州,身邊根本無人輔助。自然是困難重重。

在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