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心之論,小心被割舌頭。”他早從她的表情看出實話。

“善意的謊言是一種美德,上帝會原諒我這個小小的缺點…”紫琥珀一本正經地說。

“少來了,你不信上帝。”

“我現在開始信也不遲啊!”

“你看過老鼠像大象一樣大嗎?等臺北的空氣和墾丁一樣乾淨時,也許你會去信。”上官日飛太瞭解這小妮子的脾氣。她是什麼都信,也什麼都不信,她高興的時候可以和你天馬行空的亂扯一通,但是,當她扁嘴的時侯,你最好有多遠走多遠。

“討厭這兩個字你會不會寫?”她一口氣喝光五百CC的牛奶。

“不會,但我會寫厚臉皮三個字。”他皮皮地。

“不跟你打屁了,幫我搬家把!”

上官日飛被她硬拖著走。手裡還拿著半杯的新鮮柳澄汁,口裡咬著剩一角的三明治,非常命苦而且還不能有怨尤,恍若現代版的阿信。

“電腦,電扇,電冰箱……咦!少了電視。哇!不會吧!你是玩電腦的要這麼多書幹嗎?”清點一下紫琥珀打包的東西,上官日飛不由得大叫。

“書是調劑品,冰箱是民生用品,電扇是驅蚊器,電腦是我的財主。”

“可是少了電視,你就看不到我英俊的帥臉,怕你會得相思病傷心肝呀!皺著眉頭捶心窩。”

紫琥珀配合他玩下去:“小別勝新婚,相信你會活得象蟑螂。”

“人見人怕?”上官日飛可不怎麼喜歡蟑螂。

“有縫就鑽,長長久久,連除蟲劑都殺不死。”好人不長命!禍害嘛,郎腿享清,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

“唉,上輩子八成欠你債沒還!我很懷疑我那臺小賓士是否載得動。”

上官日飛挽起袖子,將她的行李一件一件慢慢地往車子裡塞;紫琥珀舔著一根冰棒,一頁一頁翻著好看的小說,不時發出淺淺的笑聲。

“瘋子。”這是他給她的評語。

紫琥珀瞪了他一眼,“你搬完了!”

“你自己看看呀!”上官日飛拍走手上的灰塵。

她大略地巡視一番,很滿意地點點頭,鎖上大門坐上前座,上官日飛由大明星淪落為搬家工人,不過他倒是甘之如飴。

車子飛快地向前賓士,兩旁的行道樹…一落在身後。

“你怎麼知道那地方有一幢安靜的空屋?”紫琥珀好奇地問著身邊的人。

“電視臺出外景,我這個歌手順便打雜,無意間發現那地方有一幢古意盎然的百年老屋。上官日飛老實地回答。

“那你就順便把它買下來?”

“嘿嘿!老實說,那幢百年老屋非常便宜。只用了我上張專輯所得的三分之一。”他剛聽到價錢時也嚇了一跳,是不假思索地把金額一次付清,房子產權登記在紫琥珀名下,免得被國稅局查帳。

“那的確不貴。”紫琥珀心裡暗想,那地方不是太爛就一定鬧鬼!

“到了到了,就在那幾棵青杉後面,有沒有看到?完全符合你的需要,紅瓦白牆,二樓有陽臺,上面還有一間小閣樓。”

紫琥珀忍不住被附近潔淨的綠色草皮吸引,她好想在上面滾上一圈,躺在上面仰望白雲星辰,偶爾作作白日夢,放鬆緊繃的情緒。

“看到這一片綠。心情真是舒坦。”地迫不及待地跳下車,光著腳丫在草皮上感受來自大地的力量。

“喂!你……哎!算了,這丫頭瘋了。”

上官日飛把車上的東西…一搬進屋,雖然已有一段日子不曾有人住,但大致上還不算太髒亂。他挑個比較乾淨的地方把東西堆放在一起。

“琥珀妹子,你看看還需不需要買什麼東西?”他想趁自己還在這裡時,幫她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