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投降!”

“那就去死!”

秦軍還未攻城,城牆上就已經爆發血戰。

“段日陸眷——”慕容耐驚慌失措的呼喊著,喊聲眨眼就淹沒在刀劍之中,變成了慘叫。

“這等廢物居然也惦記鮮卑大單于?”段日陸眷揉了揉耳朵,長嘆一聲,“若再給某二十年,未必不能乘勢而起,慕容、宇文皆豕犬也,罷了,大秦乃天命所繫,不可與命爭也。”

段日陸眷最仰慕蜀國,所以私下裡背了幾句名言。

其實他最崇尚的是蜀主劉備,顛沛流離三十載,終成一國之君。

“段乞珍出城向秦人投降,先穩住秦人,其他人隨某速速平定高句麗人。”段日陸眷揮了揮手……

戰馬踩在血地上緩緩走入襄平城。

馬隆臉上還是風平浪靜,身邊的豪強和豪酋們看他的眼神有如神明。

“你便是段日陸眷?”馬隆望著跪在血地裡的人道。

“正是罪人!”段日陸眷異常謙卑。

慕容耐死了,慕容部的幾個大人和高句麗的將領同歸於盡,獻城的功勞自然歸段日陸眷。

而且段日陸眷處理的特別乾淨,城中反對投降的人全都被清理了。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馬隆悠悠道。

遼東的幾大鮮卑頭子,不可能沒有情報。

段日陸眷算是遼東的一個傳奇人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敢,不敢,罪人為慕容氏裹挾,不能早降,還望都督贖罪。”

“起來吧,陛下常言秦夷一家,遼東之事,還要多多依仗伱!”馬隆的兵鋒絕不會止於襄平。

段日陸眷在血地裡又磕了幾個響頭,“好教都督得知,罪人不是夷人,原為河北平谷的秦人,正元二年,河北大旱,罪人受命劫掠遼東,為了招撫部眾,冒充鮮卑人……”

段氏鮮卑只是掛了個鮮卑的牌子,部中多為烏桓、鮮卑、匈奴、羯、丁零等族。

“哈哈哈,原來如此。”他的底細,馬隆豈會不知?

這跟很多羌將一樣,加入大秦之後,想方設法的編造家世,不是先秦流落的秦人,就是漢朝避禍的漢人……

馬隆不在意他是什麼人,多人對此人有些欽佩。

這正說明此人的忠心。

而秦軍東征,正需要這樣一個狗腿……

“某會上書陛下,表奏你的功勞。”既然要用人家,當然要畫一個大餅。

段日陸眷大喜,向西面拱手,“謝都督,謝陛下!”

他的演技並不浮誇,惟妙惟肖,只不過對馬隆而言,實在有些班門弄斧了,他不拆穿,是因為有足夠的信心控制他!

襄平城中三萬餘俘虜,盡歸馬隆。

戰馬、牲畜二十餘萬頭,糧草十七萬石,秦軍完全可以不依賴後方的補給繼續東征。

此時的高句麗早已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