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端尾隨……

來回弄了幾次,文虎終於憋不住火氣,“天下焉有此理?長此以往,你我二人死無葬身之地也!”

他的脾氣也跟文欽一般無二,火爆粗勐。

馬隆卻盯著文虎不說話。

這麼多年,一個坑接一個坑的踩,讓馬隆心灰意冷,只想回鄉奉養雙親。

“孝興意下如何?”文虎蠢蠢欲動。

馬隆意興闌珊,“你我皆反覆無常,為天下人輕,若離太原,還能去何處?”

文虎神秘兮兮的指向西邊。

馬隆皺起了眉頭。

文虎乾脆開誠佈公道:“實不相瞞,我兄文鴦未死,已投奔涼州,司馬家與吾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能容我,他日必不能容,兄長昨日信至,我欲為內應,獻太原與楊驃騎,以為進身之資,怎奈智術淺薄,今欲與孝興同舉大事,可乎?”

馬隆盯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司馬氏不殺你我,已是大恩,受人之恩而獻人之城,此小人行徑也,休要多言,吾誓不與你為謀,你好自為之。”

說完便轉身而去。

文虎呆立當場。

雁門郡。

衛瓘很快就收到了文虎的訊息。

“這個馬隆當真不識抬舉!”孫陽怒道。

衛瓘卻像發現了一塊璞玉,“不,此人有勇有謀,深陷令圄,而不失節操,堪為良將!”

“屬下並未發現其過人之處,幾次小戰,都失利而歸。”

“龍游淺水,虎困於匣,自然無過人之處,難道你忘了,他以三千人守合肥新城,擋諸葛恪二十萬大軍?”衛瓘笑道。

孫陽長嘆道:“此等人物,司馬氏居然不重用?”

“不被重用是必然的,你且看洛陽朝堂,有幾人還是寒門庶族?”

“這……倒也是,馬隆不願配合,太原不知何日可下。”孫陽忽然感慨起自己幸虧在涼州,若是在中原,恐怕現在不是屯田客,就是士族豪強的家奴。

“此事不可急於一時,若猝然起事,則必遭洛陽中軍反撲,需與雍涼形勢配合。”衛瓘輕撫頷下長鬚。

司馬昭剛剛進位相國,若太原有失,無論如何也坐不住。

長安丟了還有潼關、函谷關、河東等地為屏障。

太原丟了,洛陽就漸漸暴露在西涼鐵騎的兵鋒之下,

所以衛瓘覺得必須找準一個合適的時機。

“先生所言甚是。”孫陽心悅誠服。

衛瓘道:“石鑑乃妒賢之庸才耳,以名士自居,不容文虎、馬隆,也定不會容唐諮、全端,令文虎暫時蟄伏,這段時日,你派人多與唐諮、全端二人接觸,這兩人都是聰明人,一定知道自己的處境。”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