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小。

所以沒有追擊的能力。

倒是蒙虓領著騎兵追捕潰兵。

河道之上十幾股雍涼軍結陣,緩緩後退。

孟觀倒是反應過來,領著奴隸軍緊隨其後。

楊崢只能自引甲士堵住東岸,讓這些雍涼軍退無可退,紛紛在河冰上瑟瑟發抖。

有些人扛不住天寒地凍、一夜苦戰,倒了下去。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兩岸同時響起了呼喊聲。

然而河道上的雍涼軍不為所動。

郭淮一代名將,鎮守雍涼三十餘年,自然有些東西的。

這些人正是他的本錢和底氣所在。

也很可能是雍涼軍的精華。

只是,這些人相當頑固,有幾支陣列高呼著“為都督報仇”,衝擊東岸。

楊崢只能下令射殺。

這些本就精疲力盡的人,爬不上河岸,就被騎兵弩射殺在河面上。

前排被射殺,後排繼續爬,哪怕被長矛刺穿身體,依舊不退,彷佛瘋魔了一般。

只有被削掉了腦袋,才徹底安靜下來。

郭淮不忠不義,麾下部曲卻有忠義之心。

世事無常,大抵如是。

既然願意耗,那就耗著。

郭淮已經陣亡,雍涼軍群龍無首,等西岸的西平郡恢復力氣,蒙虓騎兵返回,這些人終究是跑不了。

楊崢站在郭淮的木臺上,遙望著戰場。

龐青弄來一壺烈酒,楊崢喝下,一股暖氣從腸胃洋溢全身,“羅虎找回了嗎?”

“找回了,與陣亡的兄弟一起放在車上。”龐青低聲道。

楊崢點點頭,這一戰雖然勝了,但傷亡一定不小。

不知還有多少熟悉的臉龐熟悉的名字消失。

但既然踏上這條路,就要習慣這些傷痛。

過不多時,東西兩岸西平軍皆在熬煮食物,溫暖的肉香、麥香,飄蕩兩岸。

無錯

河道中的雍涼軍一陣搖晃,彷佛微風中的長草。

“雍涼軍的兄弟們,你們也是大魏將士,我們也是大魏將士,只要放下武器,就能上岸吃肉喝酒,平西將軍仁義為懷,從不濫殺無辜……”

宣義郎們領著甲士在岸邊呼喊。

一開始,雍涼軍不為所動。

但宣義郎極為聰明的把肉罐和粥罐放在河邊。

人餓急了,就不是人了,而是野獸,有時候甚至比野獸還兇殘。

到了正午,終於有人頂不住了,衝上來,抱著罐子勐吃勐喝……

一個人動了,馬上就會有一群人。

哐啷、哐啷……

雍涼軍的武器紛紛落在冰面上。

不過仍有三個小陣不為所動,大約五百多人堅守在冰面上。

彷佛三面小旗,平鋪在河道上。

楊崢不知道說他們是硬骨頭還是賤骨頭。

到了下午,蒙虓領著騎兵驅趕俘虜而回,浩浩蕩蕩,彷佛雪原上羊群,至少有萬人。

而西營那邊也捕獲了一萬大幾千人。

經此一役,雍涼軍徹底被擊垮。

一個巨大的誘惑擺在楊崢面前,長安兵力空虛!

那可是長安,大漢的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