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人的話。

我一定把他押在後廚,給我搬一輩子的酒殺一輩子的魚。

另一個人在一個男子三十歲落難的時候,雲淡風輕的說:“雷家莊我不要了……你去告訴姓戚的,他出去,沒丟了霹靂堂的顏面,一切作為,都是雷家的榮耀,雷家沒有他姓戚的,一樣可以發揚光大,教他記住,霹靂堂不管姓戚的是友是敵,雷家的敵人或朋友決不能給江湖無情無義之輩,宵小卑鄙之徒所凌辱!”。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的酒肆裡也來這麼一個人的話。

我一定對他說:“我再也不出去了,一輩子跟著卷哥。”

有人走了進來。

琅琅和小風猜拳猜輸了,跑去待客。

“客官您要什麼?”

“包子……”我聽見了磨牙的聲音,驚嚇的一下子跳起來:“小風,你們也長大了,是該自己照顧自己了,爹還有事,可能三五載回不來了,咱家的錢你也知道放哪裡,自己照顧好自己。”匆匆交待了這麼幾句。

我夾起尾巴就跑。

從後門溜出來,壓著帽沿,低著頭快步跑走。

視線裡忽然一下子多了一雙靴子,靴子上青衫的下襬因為他的主人剛才急促的運動還在飄動,剎住閘,轉身繞開,繼續走。

青影閃動,我又被攔住了。

再走,再被攔住。

只好抬頭,尷尬的笑了笑:“你擋我路了。”

青衫人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很悲哀的看著我。

眼睛裡都是被最心愛的人背叛的傷感和無奈。

他的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的心乾澀的利害,斷斷續續的擠出一句:“這位……書生……倒是……一表人才……氣宇不凡。”

“噗”一口鮮血噴得我滿頭滿臉。

我聽見了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

“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是不認我?”他絕望的問,然後轉身:“好……一個……醉生夢死……好……一個……紀千里……到底……喝了……它的……是我……還是……你……”

手不聽使喚的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角,把人扯回來,抱在懷裡:“我們誰也沒喝……”

書生被押在後廚,一輩子給“狗皮倒灶”高雞血搬酒殺魚。

這一天,我去附近的酒坊進酒。

一個人跟他擦肩而過。

“包子。”很溫和很清淡的聲音,我卻被驚嚇的從馬車上摔下來。

我正要跳上馬車打馬逃跑。

“包子,過來。”身後傳來的依然是我很熟悉很熟悉的聲音,每當我聽到句話,總會乖乖的走過去。

定了定神,好,這次我管住了自己的腳。

跳上馬車打馬繼續往跑。

周圍寒風凌厲,六月飛雪,我的馬的四條腿好象被凍住了。

卷哥的天下有雪終究還是練成了。

身後傳來很輕很輕的腳步聲。

“我八歲開始闖蕩江湖,十八歲遇到你,今年我已經三十三歲了,歷經大小戰役無數。”

“……”

“包子,這麼多年你說卷哥我什麼時候吃過虧,上過當?”

“……”

“也就你了,一罈‘醉生夢死’滋味可真叫人終生難忘啊。”

“……”

“包子,這麼多年你說跟卷哥為敵的人現在都怎麼樣了?”

哆嗦一下。

“包子,以後就跟著我罷……”

65、後宮

傅宗書造反被誅加上新君繼位前後也不過一個月。

我召集惜朝,卷哥,小妖,小崔,小九,雲飛喝酒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