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俞氏,和鄭家爭一爭這珠寶生意也非難事。”

韓勝正要出去檢視訊息,就聽的場院喧譁聲一片,間有桌椅絆倒的響動。一直坐在林致遠身後不遠處的新任主簿賈薔蹭的站起身:“是不是有敵襲?”

賈薔一早就擔心這個了,如今他在林致遠手下當差,一直都是戰戰兢兢的不敢出頭,賈薔也想勸阻林致遠不要將投標會弄到這麼個遠離內城的地方來,可是往往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這會兒聽到有動靜,賈薔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羌夷人打算反悔,準備一窩兒端了這些富商們。

林致遠慢條斯理的端起佳茗,笑道:“賈主簿還請放寬心,若真是敵襲,樓頂上的聊城衛早就放箭了,或許是哪家老爺一中標,太過驚喜,掀翻了桌椅也未必。”

掀翻桌椅還能有打鬥的聲音?可話是林致遠說的,賈薔和那些府衙裡的同知、通判等人莫不敢再做聲。

不多時,韓勝強忍笑意的回了正堂:“是典家大爺和鄭氏族長,不知道什麼原因,兩人一時間有了口角,動起了手。鄭家大太太聽說,忙從二樓往下趕,一不小心撞到了典家的九姑娘,兩個人從樓上折了下來”

林致遠忙問:“可是傷到了人?”

“倒不曾,聊城衛的人手疾眼快,將鄭太太和典姑娘給接住了,只是男女授受不親,那聊城衛的小英雄正在門外聽後大人發落呢”

聊城衛的人是皇帝派給林致遠使用的,林致遠當然不好輕輕揭過。荀晟睿便笑道:“既然是小英雄,又何來發落一事。按照我說,能頃刻間救得兩人,本身的能耐就大得很,致遠兄理當獎賞才是。”

林致遠深感滿意的點點頭,起身往前去:“咱們也去看看,這鄭氏也太過胡鬧,分不清場合輕重。”

眾人垂著頭,不敢搭話。

林大人上來問也不問,直接將罪責就定在了鄭氏家主身上,誰還不明白裡面的意思?看來,鄭家可是要倒黴了。

場院裡的賬房先生們已經收拾妥當,銀票最好保管,五十四萬兩的定銀一分不少,齊整整的碼在匣子裡,由聊城衛的精英們守護。

眾人見到林致遠,忙上前:“大人,銀票已經收拾妥當,這錢是……”

“按照原來說的,等樓門一開,快馬回城,將宮中的那三成即刻運抵京城。”

對於這些銀子,林致遠是本著不過夜的打算,少在幽州呆一晚,林致遠就少擔了一份責任,他已經和沿江的守備們說明了,只要銀子安然到了京城,大家都有好處分,誰要是動了歪心思打算來個監守自盜,可別怪皇上手下無情。

聊城衛得了林致遠的命令,擁著四個賬房先生就往章家土樓的大門去,早有人察覺到這邊的變化,也顧忌不上看鄭、典兩家的笑話,忙迎了上來。

林致遠並不管對方是什麼官職,只拱手笑笑,依舊朝前走去。

鄭氏族長髮髻也散了,衣裳也被扯了個大口子,正跌坐在地上喘粗氣,鄭家大太太小媳婦兒似的推著丈夫的胳膊哽咽,對方不耐煩的甩了甩,可惜,鄭太太倒像是個牛皮糖,叫人怎麼也擺不脫。

眾人都將目光打在林致遠身上。

“鄭老爺這是幹嘛?老話說的好,買賣不成仁義在。”林致遠一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翠竹簪子,“前朝的古物……可惜了的,成了兩截”

鄭氏家主是個愛附庸風雅的,平日裡甚愛此簪,沒想到被典家那老東西弄成了兩半

典家大爺見林致遠的話有撩火的意思,忙道:“林大人,這可怪不著我,是整鄭老爺自己摔在地上,才有了這等憾事。”

“呸,你不動手,我家老爺能平白無故的摔倒?”

典家大爺一時沒留意,被鄭太太的一口啐在了臉上。

要是按照典家大爺的脾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