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訊息要告訴你。”雪貴妃頓了頓,“這第一嘛,你當做大靠山的燕王,因被你迷惑,色令智昏,殺人放火進了大獄!這第二嘛,”雪貴妃的目光漸漸盯在沈墨瞳的臉上,說道,“飛馬剛剛來報,遠在邊疆的沈小將軍,已於半月前,與五百壯士被敵圍殲,戰死沙場,為國捐軀了!”

沈墨瞳面色一白,手裡的杯子“咣噹”落地,碎裂開。

雪貴妃突然,看著一旁的孫老太監,大笑出來。孫老太監在一旁諂媚地,皮笑肉不笑地陪著。雪貴妃道,“孫公公,你說好玩吧,她這個傻子,也知道摔了杯子!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那姓孫的老太監都覺得有點心虛,瞟了沈墨瞳一眼,輕聲道,“娘娘。”

沈墨瞳扭過頭,忍住淚,唇邊的笑影剛剛做出,雪貴妃已斂笑湊近前,語聲陰冷,“你這個啞巴!縱然心裡苦,也是不能喊一喊,你還也只會笑,便全家都死光了,也不能哭一哭。”

“哼哼哼!”雪貴妃仰面笑著走開幾步,回望著梔子樹下的白色身影,“你毀了皇上最寵愛的燕王,皇上焉能容你再置身事外去嫁給葉修!把你放在這個院子,就是讓你見識一下姦夫淫婦的好下場!你還想著活,當真是痴心妄想!”

雪貴妃說完這話,轉身拂袖而去。她說這話時的眼神和言語,有一種如蛇飲血般的陰毒與歡暢。

第五章 流言 。。。

餘煙尚未散去,嗆得葉修在死命地咳。

冬哥兒扶著他在一旁心疼地直跳腳,“先生您這是何苦!這事兒有承影公子去辦,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葉修道,“你咋呼什麼,我是這將軍府的女婿,我不去誰去!”

冬哥兒不服氣地一撇嘴,小聲嘟囔道,“媳婦都跟人跑了,還當自己是人家的女婿呢!”

葉修嚴厲地看了冬哥兒一眼,冬哥兒忙心虛地低下頭,葉修道,“不願意跟著就給我回去!”

冬哥兒連忙向前竄一步,撥弄開腳下燒焦的木段子,非常熱情地獻殷勤道,“先生看著腳底下,這邊有水,那邊當心絆倒了!”

偌大的將軍府,四處火起,前來救火的百姓人多手雜,水潑踩踏無所不用其極,故而四處皆是凌亂不堪的斷壁殘垣,現場幾乎被破壞殆盡。

葉修簡單檢視了幾處死者的居所,已經有官兵往外驅逐百姓,刑部侍郎趙雪松見了他,十分客氣地見禮,“下官素知先生的問心閣明察秋毫,極擅長收集證據,但沈將軍府被滅門縱火,已驚動了聖上,下官奉命勘察現場,沒聖上旨意,不敢讓先生從旁協助。”

“趙大人,”葉修猛咳之後,彬彬有禮的語氣都泛著點蒼白虛弱,“在下豈敢耽擱朝廷辦案。只是聽聞岳父一家慘遭荼毒,一時急火攻心,咳咳咳,……”葉修扭頭一陣劇咳,好半天才緩過口氣來,接著道,“在下想見亡者一面,還望趙大人成全。”

趙雪松應了,陪同葉修去門首偏廳,沈家死去的亡靈皆停駐在那裡。

已經有仵作在驗屍,見葉修去了,皆不約而同垂手侍立在側。眾人皆知道,這名滿天下的神醫,委實是個中高手。

屍體皆有程度不同的損毀,整個房間有著一種極淡而怪的味道,似焦還香,遠存近無。葉修擰著眉嗅了嗅,用銀針從屍身上取了一點血,放於鼻端輕嗅。

眾人面面相覷。葉修道,“眾位覺得這房間的味道怪吧。”他將微微變色的銀針置於銀盤上,說道,“這是誅心香,舊時楚越宮廷做工極其考究精緻的秘藥,服毒一刻鐘內,人昏眩無力,兩刻鐘抽搐疼痛,三刻鐘則心悸而死。如今死者肢體只有少許掙扎痕跡,表情雖驚駭,但尚未有因痛楚導致的猙獰抽搐,故而火起時,死者服毒應差不多一刻鐘,若驗屍不驗血,情狀與燒死無異。”

他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