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最要緊的就是上樓去,她要收拾行李離開這裡。

宋擎逸已經說出口了,井水不犯河水。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就要離開靜嵐山莊,其是來得倉卒,走得匆促。

若晴努力的站起來,用盡全多的力量走向階梯。為什麼階梯會這麼多,怎麼都爬不上去呢?

白色的衣服上沾著血,一頭俏麗的短髮掩不住傷口。

她走完最後一個階梯,掙扎著開啟房門,“我要…收拾行李……”她哺哺自語,忽然一陣天旋地轉,使得她終於倒在地上。

寒冷的北風吹來,好像在笑她痴傻。

“喂!你真的要賴在這裡啊?”葉仲帆撿起一個空啤酒罐,放進垃圾桶裡。

宋擎逸燃起香菸,絲毫不理會葉仲帆的怒吼。

“宋大總裁,這兒可是我葉仲帆的私人公寓,可不是你名下的產業,可否請你高抬貴手,別再製造髒亂?”

葉仲帆緊握著拳頭。讓宋擎逸住了一晚,代價可真大。

“別那樣大吼大叫,我可是製造一些機會讓你多運動,免得醫生當久了,得了內外清。”宋擎逸沒好氣的說。

“我敬謝不敏,你還是回去陪你的小新娘,免得采花大盜來了,把你整座靜嵐山莊搬走。”

葉仲帆的潔闢是出了名的,誰教他是如假包換的“處女座”!他氣炸了,宋擎逸居然把他一塵不染的客廳搞得像“福德坑”。宋擎逸默不吭聲,然而他心中就像有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

他的思緒一直沒停擺過,整顆心更是放不下。

娟姨回南部去了,若晴一個人在家不曉得會不會害怕……

“不要再說了!”他突然大吼。

“不說就不說,反正我心知肚明,你鐵定和若晴吵架了,才會擺著一張臭臉來我這兒。”葉仲帆就是看不過,他為什麼不會多關心若晴呢?

“若晴……”宋擎逸一驚,自從昨天晚上打了她一巴掌之後,他就沒有回去了,麗娟姨也不在家,萬一有強盜、小偷什麼的……

他愈想心裡愈慌,立即拿起外套衝出去。

葉仰帆在後面追趕著。

“擎逸,你要去哪裡?”他感到莫名其妙。

“我要回去看若睛!”宋擎逸邊跑邊喊。

他實在不放心,希望她平安無事,他真的無法承受失去若晴的痛苦。

一路上他橫衝直撞,想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靜嵐山莊,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因為闖紅燈而被開了幾張罰單,只在乎若晴的安危。

當他回到靜嵐山莊,一片寂靜的氣息令他不寒而慄,大門還像昨天他闖出去時一樣沒有改變。

“若晴!”他竭盡所有的力量吶喊,卻連一點回音都沒有。

那隻玩具熊依舊坐在沙發上,所有的景象全都和昨天沒有分別。

“若晴……”他再次沮喪的呼喊。

宋擎逸突然靈機一動,對了,衣服,若晴如果要離開,一定會帶著行李。

他立即衝進樓上的房間,立刻被眼前的一幕震懾。

她的衣服上沾著血跡,宋擎逸立即將她抱起,發現她的額頭有個傷口。

“若晴,若晴!”他用力的想搖醒她,但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灼熱的身嶇引起他的注意,他摸摸她的手及額頭,確定她正發著高燒。

落地窗開著,吹了一夜的風,她能不感冒嗎?

宋擎逸立即將她安置在床上,以最快的速度和葉仲帆聯絡,要他立刻來靜嵐山莊。

接著他替她換件衣服。蓋好被子。

他心中充滿自責,為什麼要和她吵架,還說出一大堆絕情的話呢?

他真的好恨,恨透了自己的嘴已,明明死心塌地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