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曉詠趕緊回話:“回美人的話,奴才的確還準備了兩樣。不過這兩樣奴才只能寫下名字和食材,卻不能先做出來給您嚐了。一來時間上面不夠,火候不足也嘗不出味道。二來……”

錢美人自然明白宮曉詠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名字什麼的也就不用寫了。你只要知道,做好了,我能保你離開御膳庭下廚,進入御膳房。做不好,想必你也沒有什麼出頭之日了。”至少她相信宮曉詠不會做出難以入口的東西,只要是出其不意的,便不會有大錯。就其他宮裡打探來的訊息,實在是毫無新意可言。

你特喵的不就是因為這個才威脅老子的麼!你還真以為我相信你是欣賞我的手藝啊!宮曉詠內心憤慨吐槽著。好在他昨天晚上碰掉了一本唐詩三百首,翻開的那一頁突然讓他有了靈感。不管味道如何,意頭和意境是絕對上佳的。而且他相信,宮裡的這些小廚房的廚子們,絕對不會有人能想到這樣的菜色。雖然他不是特別相信那些太監宮女打聽來的訊息,但大體上也不會有啥差別,這站在權利至高頂端的人們,還不是以貴為好。

第二天,邢翊鴻上午就進了宮。本來是打算給太后請安再坐一會兒母子二人聊聊天,沒想到正趕上幾個太妃也過來給太后請安,這些中老年婦女話匣子一開,就開始在他的家室上聊了起來。弄得邢翊鴻真是如坐針氈一般。

尤其是喜太妃,那副陰陽怪氣的嘴臉真是看多少年都會覺得厭惡無比。還以為自己不知道當年母妃的死因呢,一個勁兒地哀惋著,說什麼自己命苦,八歲的時候就沒了親孃,幸虧太后當年心慈親自撫養自己云云。

如果有可能,他絕對會上去給這個女人一刀已報殺母之仇。不過他不是那愚蠢之輩,母妃之死雖然是當年喜妃所為,但也可算得上是咎由自取。害人害己,自己實在不必翻出來再惹醜事外揚,倒讓母妃泉下不得安生。如果說小時候是因為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對抗喜妃才不得不忍,現在十年過去了,就是讓他自己動手他也不會去那麼做了。

害人者終會害己。這是母妃去世之後,師父讓自己牢記的一句話。報應這種事情,從來只會遲到,而不會不到。在這後宮當中,所有人都是跟前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牽一髮則動全身,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一輩子保護好這份平衡。更尤其老六邢翊昌這種從來都不安分的人。喜太妃在做妃子的時候就一直想坐上皇后的寶座。如今也一直巴望著太后的尊位。這幾年真是沒少跟朝中一些人勾搭連環。所以這結局,他只需要等著瞧就行了。自己動手,豈不是傻人所為。適當的時候巧妙地出一點點力也就足夠了。

皇上在得知邢翊鴻的狀況之後,趕緊叫人把五弟給叫了過去,正好趕上中午,名頭就是叫他過去陪膳。

對皇兄這種仗義的行為,邢翊鴻那是相當感激的。如果拋去邢翊鴻當年被議儲的事情不提,邢翊鴻和邢翊策之間的兄弟感情一直相當深厚。所以在這次最先封王,也不能不說是皇上在擔憂之種夾雜著一點兒私心。“五弟,也就你還能守得住她們的言行。每次她們都去請安,母后都會頭疼半宿。”

坐在皇兄身側,邢翊鴻實際上是不怎麼放鬆的。如今兄長貴為皇帝,早就不再是當年那個帶自己到瞎跑的二哥了。“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兒,皇兄也知道,現在連六弟都有幾房侍妾了,就臣弟府中沒有女眷。諸位太妃也是替臣弟操心。”

邢翊策放下酒杯:“說起來,五弟你身邊的確是少一個能貼心照顧你的人了。”

邢翊鴻一笑:“皇兄也不是不知道。小弟我跟三皇叔一樣,對女子完全沒有興趣,宮外傳的那些事,都是掩人耳目而已。所以這婚事,還請皇兄多擔待一二,臣弟感激不盡了。”

邢翊策一笑:“喜歡歸喜歡,沒有子嗣總是對不起列祖列宗的。朕雖然不想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