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邊,不住響起趙康咆哮的怒吼,趙旭並沒有進房間。 倒是農泉有些聽不下去了,對趙旭憨聲問道:“少爺,用不用俺進去收拾收拾趙康?” “不用!”趙旭搖了搖頭。 就聽趙嘯義說:“阿康,我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二哥背叛了趙家,這是沒法子的事情。既然,事已至此。還是厚斂了你父親,早早送他上路吧!安排好二哥的後事,你隨我們回趙家去。” 趙康將父親趙嘯仁的屍身背在了背上,瞪著趙嘯天和趙嘯義,說:“我趙康不需要你們的同情和憐憫,還是收起你們那副骯髒醜惡的嘴臉吧!我父親的後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們閃開!” “阿康!你要做什麼?”趙嘯天臉沉了下來,對趙康怒道。 趙康回懟著吼道:“我做什麼,不需要你們管!”說著,撞了一下趙嘯天,揹著趙嘯仁的屍體,走出了房間。 望著趙康揹著趙嘯仁的屍身走遠,趙旭對走出房間的趙嘯天問道:“爸,現在怎麼辦?” 趙嘯天說:“我們先跟上去瞧瞧再說!” 趙旭“嗯!”了一聲,一行五人快速離開了酒店。 見趙康、趙旭這些人終於走了,酒店經理長舒了一口氣。 酒店死人的事情,已經傳去了。他還得想辦法,把這件事情平息下來才行。 趙康出門後,直接上了酒店門口侯著的計程車。 司機還以為趙康背的人喝醉了,一邊開車,一邊對趙康問道:“先生,去哪兒?” 趙康隨口問了句:“省城西北方向有山嗎?” “有,叫翠屏山!” “就去那吧!” 此時,已經是天色剛黑。從酒店到翠屏山,至少要一個多小時,那會兒天色將完全漆黑如墨。 開車司機對趙康說:“先生,從翠屏山回來,我拉不到活,要空跑啊!你得加點錢,才能去!” “多少?”趙康問道。 “給三百塊吧!” “可以!”趙康點了點頭。突然又問了句,“你車上有挖坑的東西嗎?” “有把兵工鏟!平時用來防身用的。” “你幫我個忙,我多你五千塊!” “什麼忙?”司機嚇了一大跳。 他一個月拉計程車,也就能賺個萬八千塊錢。五千塊錢,都夠他賺大半個月的了。 趙康也沒有隱瞞,直接對司機說:“我父親在酒店突然患腦溢血死了,我想找個地方安葬了他。你幫我挖個坑就行!” “死了?”司機回頭一瞧,嚇得魂飛魄散。 這剛一入夜,就拉了一具屍體,真是夠倒黴的了!不過,能住在省城這種五星級酒店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差錢的主。 “先生,我沒幹過這種事情。你得加點錢才行!一萬吧。不過,我只負責幫你挖坑。” “成交!”趙康說完,直接掃碼付了錢。 聽到入帳一萬元的聲音響起,開車司機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 幹他們這行的,什麼樣的客人都見過。這事兒雖然奇葩,但好歹有錢賺,這一趟,值了! 趙旭開車載著父親趙嘯天和三叔趙嘯義,農泉和血飲乘另一輛車跟在後面。 開車的司機,見後面有車跟著自己,回頭對趙康問道:“先生,後面怎麼有車跟蹤我們?” “不用管他們,那幫人是我家一些冷漠的親戚!”趙康回道。 司機“哦!”了一聲,便不再問了。 到了“翠屏山”之後,趙康背起父親趙嘯仁,司機從車子後備廂拿出兵工鏟,緊緊跟了上去。 趙嘯天、趙嘯義帶著趙旭也跟上了山。 在一處半山腰的位置,趙康選定了一處位置,對帶來的司機說:“就這裡,挖吧!” 那司機應了一聲,拿起鏟子挖了起來。 前兩天這裡剛剛下過雨,土質比較鬆軟。很快,司機就挖好了一個剛好容一人大小的深坑。 趙嘯天見趙康要將趙嘯仁安葬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對趙康說:“阿康,還是帶著你父親的屍身化火去吧?” “要你管?”趙康瞪著趙嘯天回懟了一句。 趙旭見趙康屢屢懟父親趙嘯天,打算上前教訓趙康一頓,讓他清醒清醒,被趙嘯天攔了下來。 趙嘯天對趙旭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趙康將趙嘯仁的屍身放進土坑裡,從司機手裡接過兵工鏟,一鏟一鏟將趙嘯仁的屍身埋上。 埋好後,找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