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身下又開始出血,此時跌在地下痛得不能起身,地面潮溼陰冷,冷氣漸漸地上來,她的全身只覺得漸漸發冷,所有的氣血精力都一絲絲離體而去。

但是她半點也沒有意識到,也絲毫沒有顧及到這一點,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的孩子,她要去找她的孩子。哪怕她此時半身邊冷而麻木,稍一掙動,那種錐心之痛如電擊般襲來,要讓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去抵制。

向氏伏在地上,過得好一會兒,掙盡力氣才能夠往前稍稍蠕動一下,她稍用力氣,只覺得身下一股熱量湧出,身上更覺得寒冷一份,身下的裙子更是溼重粘結。她所沒有看到的是,隨著她的舉動,她下身的血在不斷地流出。向氏一步步的挪動著,她的手指已經挨近了門檻,可是她的力氣卻已經耗盡,再也不能前行,而她的身上,血流了一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向氏於昏迷中似乎聽得有人呼喚,她用盡力氣睜開眼睛,她看到的並不是她的孩子,而是莒姬。

莒姬見人皆散去,想起一事,便問:“向媵人處可還有人服侍?”

侍女們面面相覷,老實說眾人皆是關心嬰兒多過關心向氏,見原定的天命之子變成女嬰,皆是大驚,都是蜂擁著莒姬一起出來了。

莒姬的心腹女葵道:“裡頭還有幾個女奴保姆在,當是無事。”

莒姬連忙將那女嬰包裹得嚴實親手抱著,令侍女們舉著燈燭,到後面來尋向氏。

莒姬一進內室,卻見向氏暈倒在門檻,嚇了一跳,忙讓身後的侍女將向氏扶起,卻見向氏下身已經完全浸在鮮血中,身後自榻到門檻,更是一片血色,而且色也開始發紫。她摸了摸向氏全身冰冷,臉色已經白裡發青,嚇得忙將向氏扶到床榻上。

莒姬見室內無人,臉色一變,厲聲道:“奴婢們都去何處了?”

此時威王和王后已去,椒室中只剩下些奴婢,她這一聲在夜空中顯得格外尖厲,幾個躲在外頭的女奴聽得嚇了一跳,只得硬著頭皮進來。

莒姬劈手就重重一掌打在領頭的女奴臉上:“爾去何處遊蕩,為何向媵人竟無人服侍?”

那名女奴名喚女桑,本是莒姬隨嫁之奴,因椒室中的奴婢們本有些是臨時召來侍奉的,莒姬並不放心,日夜就要留一個自家奴婢在向氏身邊,以防意外。

只是這女桑雖也盡心,但終究心思油滑,以為莒姬關照向氏,不過是為了她懷有天命之子而已。及至向氏生了個女嬰,前頭威王動怒,女醫女御們聞聲撤走,那些女奴們本以為侍奉了貴人可藉此出頭,不曾想情況急轉直下,懷著心事不曉得自家如何分配,便紛紛跑到前頭打探去了。那女桑見向氏昏迷不醒,自是不用她服侍,便也隨眾而出去看熱鬧了。

不曾想竟被莒姬責打,此時女桑也顧不得申辨,忙求饒道:“奴該死,夫人仔細手疼,讓奴自己掌嘴。”說罷連忙自己掌嘴。

莒姬聽得聒噪,斥道:“且先記下。還不速去服侍向媵人。”

女桑連滾帶爬去服侍向氏,先是換了褥席,又打了熱水為向氏擦洗更衣,幸而方才為了初生嬰兒準備的熱水及爐子都還在,連女醫原來給向氏預備的一服止血藥也還未曾煎熬,便請莒姬令下。

莒姬還要再叫女醫來,她心腹侍女女葵勸道:“能侍奉產婦的女醫們方才都在這裡服侍,如今剛剛散去,只怕人都已經領了令牌出宮了,如何叫得來。既有藥在此,先煎熬了讓向媵人服下便是。”

莒姬對女醫摯的藥物終究有些疑問,女葵只得又勸道:“小公主已經生出來了,她此時便是害了向媵人,又有何好處,不如試試。“

莒姬方令人去為向氏煎藥,只是此時人皆已經散去,她見人手不夠,便令侍女們皆去幫忙,自己只得抱了女嬰哄勸。

那女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