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不片刻,又被莫天悚打得鼻青臉腫,倒在地上無力還擊。莫天悚冷笑一聲,丟下莫桃揚長而去。

莫桃掙扎著爬起來,跪倒在莫少疏的墳前,大哭道:“爹,你既然給我留下幽煌山莊,為什麼還要同時留下莫天悚?爹,你告訴我,我究竟是不是你兒子?”

莫天悚帶著一身的斑斑血跡回到幽煌山莊,家丁看見都很驚奇,可看他臉色陰沉,卻是一個人也不敢開口問他,有伶俐的就去報告了崔壽和蕭瑟。

崔壽和蕭瑟接到訊息的時候,莫天悚已經回到自己的院落中,此時崔壽派出去的人已經將那一百多種藥物重新買回來。莫天悚連衣服也沒有換,立刻將柳氏等人全部趕出來,讓他們守在門口,不準任何人進去。蕭瑟和崔壽當然不是任何人之列,狄遠山阻擋不住兩人。

莫天悚開啟一道門縫,探頭出來道:“先生,崔管家,我沒事,正在配藥。不過莊主有事,還在爹的墳墓前。你們派人去把他接回來吧!對了,讓人帶著鏟子去。我把劉廣殺了,他知道了一些不該他知道的事情。”

蕭瑟倒吸一口涼氣,不為莫天悚殺了一個人,而是為他殺人後這種滿不在乎的神色,呆呆地看著莫天悚又關上院子門,半天回不過神來,還是崔壽拉他一把,才和崔壽一起離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不熟練的緣故,莫天悚中午飯也沒有吃,一直忙碌到掌燈時分,才開啟院門,疲憊地吩咐道:“琴韻,去請小姐,再帶一條狗一起過來。書意,通知廚房傳晚膳。”

琴韻和書意走了。柳氏和狄遠山走進院子,才發現院子中間有一堆灰燼,卻是莫天悚怕人知道藥方,把沒用的藥物都燒掉了。

柳氏看見莫天悚一直沒有換衣服,還帶著一身的血跡,囁嚅道:“少爺,你要不要先換換衣服?”

莫天悚搖頭道:“不用,反正天都黑了,明早再換也一樣。柳媽,你把院子掃一掃。”對狄遠山招手道,“你跟我進來。”

莫天悚和狄遠山一起來到自己的臥室,關上房門,示意狄遠山坐在桌子邊上,自己卻不坐,站在一邊,居高臨下,緊緊地盯著狄遠山問:“遠山,你是不是決定今後就住在幽煌山莊不走了?”

狄遠山點頭,正要回答。莫天悚搶著道:“你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我並不是一個值得你幫忙的人。今天,我因為劉廣偷聽到我不願意他知道的事情,就殺了他。我還和莫桃莊主打一架,僅僅是因為他揭了我的傷疤。你要留下來的話,如果冒犯我,我可能連你也殺了。”

狄遠山道:“少爺,我想得很清楚了,我要留下來。我不是給你幫忙,我將效忠你!”

莫天悚一愣,喃喃地問:“為什麼?你在家也是一個少爺,與我萍水相逢,並沒有交情。”

狄遠山緩緩道:“就因為你我萍水相逢,沒有一點交情,你能和我同桌吃飯,能給我治傷,又幾次三番地要趕我走,更因為我知道一個少爺忽然間就不再是少爺的滋味。少爺,我現在不是少爺了,僅僅是你的跟班,哪怕是曹橫要帶你去孤雲莊,我都將跟著你去。”

莫天悚又是一呆,忽然笑了,拍拍狄遠山的肩頭道:“既然你堅持,那你就做我的跟班吧。當初奪你家翡翠獅子的知府叫什麼名字,以後我幫你殺了他,給你全家報仇。”

狄遠山搖頭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家的仇此刻不急,我看少爺目前最需要的,是考慮怎麼應付曹橫,還有怎樣把莫桃趕出幽煌山莊。”

莫天悚緊緊咬咬嘴唇,然後深深地吸一口氣,語氣平靜地淡淡道:“遠山,既然你決定要做我的跟班,那就要明白我的想法。你要記住,莫桃是幽煌山莊的人,是爹的親生兒子,爹教導我就是為了要保護他,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他分毫。包括你在內,目前我們幽煌山莊上上下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