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失笑,搖頭道:“柳媽,你放心,沒有把握,我絕對不會胡亂出手。”返身撿起地上的烈煌劍,正要將寶劍收回劍鞘,忽然間又湧起一陣想用此劍刺穿曹橫胸膛的衝動,不禁一呆。

柳氏急忙上前去搶烈煌劍,焦急地道:“少爺,你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把握?還是把這些事情交給莊主和崔管家去處理吧。”

莫天悚用力回奪烈煌劍。此劍太過鋒利,劍尖晃動時在柳氏的胳膊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頓時染紅了柳氏的衣服。柳氏驚呆了,望著莫天悚也忘記要給自己包紮。

莫天悚拿著烈煌劍比柳氏還要吃驚,看著鮮血從劍尖上滴落,完全被嚇傻了,他發現自己心頭的燥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腦海中一個聲音大聲地道,烈煌劍嗜血,出鞘後不見血不歸鞘!

柳氏的傷其實並不重,傷口看著長,卻只劃破了表皮,血流一會兒自己就止住了。她心裡也鎮靜多了,看莫天悚神情古怪,忙拉一把莫天悚,低聲勸說道:“少爺,趕快把幽煌劍收起來吧。小孩子,舞刀弄劍的不好,讓人看見更不好。小姐一直是都跟著莊主的,讓莊主自己想辦法去救她,咱們別管這事了!”

莫天悚回過神來,為了掩飾,他一邊將烈煌劍插入劍鞘掛在牆上,一邊哈哈大笑道:“莊主?他又比我大多少?我看他都要被嚇得尿褲子了!憑他就能救出素秋,那我以後就承認莫財旺是我爹!”

“莫天悚,你不要欺人太甚!”莫桃氣得渾身直哆嗦,站在門口大聲道。他身邊還跟著蕭瑟和崔壽。

莫天悚也沒想到此話竟然會被莫桃聽見,有些吶吶的,但也放不下臉來改正,掉頭對柳氏道:“柳媽,你自己出去包紮一下傷口。”

柳氏擔憂地看看站在門口的三個人,心中忐忑,不肯離開。莫桃冷笑道:“天悚少爺,你果然是比我有本事,我就沒本事把人刺得鮮血淋漓的。”

莫天悚也有些冒火,冷笑道:“可我便沒本事一早去找人打架,輸了便耍無賴讓人把床給搬走!”

莫桃臉上的淤青還沒有好,聽莫天悚又提起此事,惱羞成怒,衝上去對莫天悚就是一拳:“至少我沒有硬賴在別人的家裡當少爺!”

莫天悚卻也受不住這樣的話,不肯示弱,閃過莫桃的拳頭,還順手給他一個耳光,怒道:“我到要問問,幽煌山莊究竟是誰的家?也不知道是誰仗著有個狐狸精撐腰,就賴在這裡不肯走!”

崔壽和蕭瑟眼看他們要打起來了,上前去一人一個將他們死死拉住。崔壽想起吳氏是自己的老婆,當初也是自己帶進幽煌山莊的,抱著莫桃說不出話來。蕭瑟拉住莫天悚,聲嘶力竭地道:“莊主、少爺,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這樣成何體統?”柳氏也拉著莫天悚,低聲哀求道:“天悚!”

莫桃知道自己打不過莫天悚,被崔壽拉開以後也不再動手,只是瞪著莫天悚直喘粗氣,恨得牙癢癢的。崔壽搖搖頭,放開他。莫天悚掙脫蕭瑟和柳氏道:“柳媽,你還不出去,是不是要等我親自給你包紮?”

柳氏一愣,眼眶也紅了,聲音中帶上了濃重的鼻音:“少爺,你怎麼這樣說話?”長嘆一聲,有些不情願地出去了。蕭瑟很不滿意地道:“少爺,柳媽為你做了多少事情?到現在也沒有拋棄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

莫天悚其實是怕柳氏再給曹橫報信,故意把她趕出去的,柳氏離開以後,才想到崔壽是吳氏的丈夫,這裡的事情肯定瞞不過曹橫,看見柳氏如此傷心,心裡也是很難過,卻也不好改口,岔開問:“你們一起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莫桃冷哼一聲道:“崔管家想問你,你知不知道爹有沒有在桃園埋著寶貝?要是知道的話,就說出來好救素秋。我和八風先生、崔管家商量過了,綁走素秋的強盜只說是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