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作聲。

封遠空卻喟然道:“我不是好人,流月你是抬舉我了。”

靳流月一愕。

封遠空罕有以這種表情說話,她自然能看出來他說的是真的。不過這種時候最好就是不要追問,因為涉及的內容可能並不適合別人知道。

溫言偏偏不識相:“封老這一句竟然是說真的,我是真的好奇了,你要不算好人,還有誰算好人?”

封遠空擺擺手:“可以這麼說,現在的我是洗心革面,又或者再世為人,總之我封遠空絕對算不上好人。”

溫言更好奇了:“洗心革面?意思是封老你以前……”

封遠空眼中閃過愧疚之色,卻搖頭道:“那陳年舊事不用說了,也沒什麼說的意思。”

靳流月怕溫言開罪封遠空,忙道:“今天參加慈善會的不知道有哪些人?”

溫言心中一動,沒再說話。

封遠空被轉移了注意力,記起幾個與會人,跟靳流月說了起來。

不多時,吉普車到了燕京市東二環一段,在一個路口上右轉,轉進了一片開闊的空地。

這超過千平的大空間是個地面停車場,已經停了近五十輛各色車,絕大多數都是豪華車型。吉普車一駛進去,立刻有人上前引路,指揮吉普車停到了其中一個預留的空位上。

溫言從車上下來,看著停車場後面的大石碑,微微一怔。

“看你那土鱉樣,就知道你根本沒來過人民會展中心。”靳流月下車後看到他的神情,隨口就來了一句。

溫言笑了笑,看看周圍正迅速朝他們接近的記者群,轉移了話題:“還是先把這些人應付了再說吧。”

這次慈善會顯然是個大事件,人民會展中心外圍了超過五十家媒體,這還不包括得到與會許可,進入會展中心裡面的主流媒體。

以封遠空的身份,當然不會接受外面這些次級媒體的採訪,但在警衛和會場保安們的簇擁下朝會展中心過去時,他仍抽空答了最近的記者提出的簡單問題。

快到會展中心大門時,忽然有人高聲叫道:“您的乾女兒靳小姐身邊這位先生,是否是她的男朋友呢?”

這問題一出,靳流月瞬間一僵。

因為來的記者太多,警衛和保安們的力量基本上都在保護封遠空身上,她身邊就只有溫言念著教琴之誼暫時充當一下保鏢角色,保護她不被記者們圍攻。但他的氣質顯然和保鏢大不相同,別人一眼就能看出異常來。

偏偏封遠空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露出一個曖昧眼神,竟然假裝沒聽到,轉頭繼續朝中心而去。

這下無異於預設,靳流月這經過大場面的人,也不由微感慌亂。她在公眾場合向來保持形象,要是真的被什麼八卦媒體說她多了男朋友之類的話,那就糟了。

就在這時,溫言突然一把搶過旁邊一個記者的話筒,鎮定地揚聲道:“各位請不要拿我師父和我開玩笑,本人溫言,對靳大師的古琴技藝非常佩服,所以才求她收我為徒,學習她的高明琴藝,除此外再沒有任何其它關係!”

周圍的人聽得愕然。

師徒?

人人都知道靳流月是催眠大師,罕有人知道她琴技高明,更想不到她竟然會有個學琴的徒弟。

靳流月沒想到溫言會這樣說,但終於有了下臺階的理由,立刻微笑道:“短期之內,我還沒有戀愛的計劃,所以各位不用亂猜了。今天這場慈善會,重點是在為災區募捐上,各位,算是流月懇求各位,懷著一顆同情的心來看待今天的慈善會好嗎?此時此刻,不知道多少災民正受著災害帶來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