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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們將桌子撤下，端來水給他漱口，洗手。也同樣為我準備了。其實我覺得太麻煩了，直接拿個手帕擦擦就好了嘛！

“你們都下去。”他把宮女們，包括莫語都遣退，然後對著我說：“你再給我念首她的詩吧，選你認為好的。”

“哦。”我自然無法拒絕，低眉想了一會兒，終於搜出一首：“賣花擔上，買的一枝春欲放。淚染均勻，猶帶彤霞曉露痕。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雲鬢斜簪，徒要教郎比並看。”

他聽了，沒有像以前那樣激動的誇讚，反而更加若有所思起來。

被他看的不自在，清咳了兩聲，試探說道：“王爺，您現在也沒事了，我是不是能出宮回家，等改日再來看王爺。”

“你知道我的名字嗎？”他突然問道。

“呃……”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只是想起來，似乎聽七王爺叫他“衡”。

“你有點奇怪。”他又說，精緻的眉頭攏了攏，說：“第一次見你，你就怪。既然你要出宮，那就走吧，我也累了。”

“……是。”他的一句話，把我弄的滿頭霧水。

離開了寢室，莫語從後面追上來，說道：“九王爺讓屬下送小姐。”

“哦，多謝！”並不推辭，坐車比走路舒服啊。

回到林府，剛邁進大門就被管家叫住：“三小姐，老爺找你。”

一抬眼，看到前廳裡的幾個人，儼然和上次的訓斥一模一樣。

27　九王爺的病（5）

嘆口氣，認命的走進去：“爹，娘，大姐，二姐。”

林老爹喝了口茶，用那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打量我，上上下下好一會兒，似乎越看越困擾。搖了搖頭，他問：“九王爺找你做什麼？你又做什麼事了？”

“王爺只是問我幾句話，也沒什麼事情。”回答含糊，並非不想說，而是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在林老爹也沒過多追問，大約是礙著九王爺的面子吧。

“遇事多和你兩位姐姐學習，商量，不要擅自胡來。你先下去吧！”林老的擺擺手。

“是！”巴不得趕緊離開。

回到院子，擔憂不已的梅香迎面就追問起來：“小姐，你沒事吧？”

“我好好的，能有什麼事。”摸出七王爺給的小瓶兒，坐在窗邊研究著。

“沒事就好。那會兒四少爺還來問，我去回個話。”梅香說著要走。

“你等等！”我喊住她，眨著迷惑的眼睛問：“九王爺叫什麼？七王爺又叫什麼？”

“啊？”梅香的嘴巴立刻張大，好一會兒才呆呆的回答：“皇家姓宇文，九王爺叫宇文衡，七王爺叫宇文慎。小姐、你怎麼……”

“哦，哈哈，我考考你嘛。你不是要給四少爺傳話嗎，趕緊去吧！”打著哈哈，趕緊把她催了出去。

梅香離開後，我繼續捧著小瓶兒端詳。這東西……雖然很誘惑，可也具有同等的危險，到底要不要為了美麗犯險呢？好苦惱！

“小菡。”故意拖著緩緩的音調，卻讓人全身雞皮疙瘩竄了起來。

“二姐？”順著聲音望向院門，林曉妍挑著古怪的笑走進來。她那目光，不冷不熱，彷彿帶著刺兒一樣，對著我裡裡外外的審視，半晌才說：“看不出來，你倒是挺有本事。”

“二姐，你在說什麼？”故意裝糊塗。

“別跟我裝！”林曉妍杏眼一瞪，輕哼道：“看在你是我親妹妹的份兒上，也就算了，只是……不要怪我說話難聽，你覺得以你的條件能夠攀上鳳凰枝嗎？做人還是要實際點。他們不過是拿著你當玩笑，過陣子就厭了，但如果你幫著我，以後我也不會忘記你這個妹妹……”

只是沉默的聽著，看上去多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