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我一眼,“你叫什麼?”

“奴婢韻竹。”

“你去取些紙過來,韻竹幫我做風車。”十八這麼對一個小太監吩咐。

“名字倒是雅緻,哪家的包衣奴才?”

我的心一抖,這位面如美玉,目似朗星,有著一股颯爽之氣的莫非就是那個人……心裡小心抖著,嘴上回著話,“奴婢白佳?韻竹,鑲藍旗。”老孃不是包衣奴才家的,正宗的八旗子弟,丫的,看不起人。

“難怪看起來不一樣。”另一個有著一雙桃花眼的帥哥,微微眯眼,“瞧你這模樣倒也秀氣,怎麼留下當宮女了?”

什麼語氣,你以為老孃留下來等做飛上枝頭的鳳凰嗎?老孃是等著二十五歲出宮混他個風生水起呢。

可是,我現在要怎麼回話呢,誰都知道三年一選的秀女撂牌子後,是可以出宮婚嫁的,很少有選擇留下來的,好像多年以來也就攤上了我這一枝獨秀。

你要說自己沒存著當鳳凰的心思,人家皇家的人不信吶,可咱確實沒那個心思,於是,我決定半真半假的回答,“奴婢資質愚鈍,當初選秀之時家父便料定必定會被撂了牌子,所以替奴婢尋了個著落,奴婢不中意那家,卻也不好說話,便藉著當年參加宮女選秀留在了宮中。”

“瞧著倒不像愚鈍之人。”桃花眼依舊笑眯眯的。

“不怕爺笑話,奴婢針織女紅無一擅長,打小雖也請了先生教讀,卻是平白浪費了銀錢,惹的父母落了不少氣悶去。”

正回著話,不妨一隻手伸來將我掖下的巾帕拽了去,我嚇了一跳。

那人瞧著我帕子上的竹子,笑的一臉恍然,“倒是實話,我府上粗使丫頭繡的都比這強。”

這不寒磣人麼。

我當然也知道繡的不好,可是當初我繡出一團線的時候身體的父母也沒這麼說呀,只是有點兒想昏罷了。好歹現在明明白白是竹子了啊,他這樣說太打擊我的自尊了。

“九哥,你看這丫頭已經一臉羞憤了,快別說了。”

啊,是老九,丫的死老九,活該你將來倒黴。

“十三弟倒是會心疼人。”

果然是俠王十三爺啊,猜的挺準,我心裡一美。

我正琢磨另一個人的身份時,太監把茶點端來了,幾位爺終於把不再跟我一個宮女糾纏了,謝天謝地。

不一會兒,小太監也把做風車的東西拿來了,我就安份的在一邊擺弄。

做完風車後,我又弄了只風箏出來,豔陽高照,萬里無雲,清風徐徐的季節,很適合放風箏啊。

“這是什麼?”十八好奇的蹭在我身邊問。

“風箏。”

“要怎麼玩?”

“要有長長的線,然後才能把它放上天去,現在還不能玩。”

“放上天?”

“對呀。”

“小卓子,去拿線。”小傢伙興奮的臉頰紅彤彤。

等到我終於完工,並把那隻風箏放上天的時候,小傢伙跳著腳在我身邊笑。

皇家的孩子苦哇,放個風箏都興奮的跟嗑了藥一樣。

“我來我來……”

“爺小心點。”我手把著手教他收放線,心情也很H,這無聊的後宮快把我憋瘋了,能沾皇子的光放個風箏我也爽啊。

我沒敢把線很放開,這畢竟是皇宮,不能太放肆了,萬一因為這麼個破風箏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就太不划算了。

所以風箏始終也沒飛的太高,但這已經足夠讓十八開心的大笑了。

風停的時候,風箏便緩緩落了地,十八的臉色立馬就黯淡了下來。

“爺,等以後有風的時候我們再放好了。”

“好。”

看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