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滴滴,不就是這幾天硬扛著沒讓他得逞麼,這就趁機拿喬上了!

“死了才好呢,我就不用受這些洋罪了!”小丫頭髮著氣,說話完全沒經過大腦。

這話說得,難道特種兵訓練在她眼裡就是受洋罪?

猛禽大隊的這批新兵都是從新兵連選撥出來的好苗子,個個表現出眾。

但縱然如此,到了猛禽大隊,被嚴苛的訓練一考核,還是顯得十分拙淺。

屢屢出錯是常事,捱罵受罰更是家常便飯。

要是都像葉菁這樣,受個罰就鬧情緒,駐地還不得被鬧炸窩!

辛博唯有些不悅,但仍是沒發作,淡淡嗔了一句:“你眼裡這些洋罪,新兵連多少兵蛋子夢寐以求都還受不上呢,犯錯誤就得認罰,遵規守紀是軍人的基本天職。”

葉菁沒再吭聲,憋著一股子惡氣兒換衣服。

摔摔打打,故意把軍帽丟到桌上砸倒一隻筆筒,又把床上疊得方方正正的被子一把推歪。

辛博唯終於沉不住氣,放下手中的檔案。

站起來走到葉菁面前,笑了一下,伸手欲要捏她臉蛋。

“別碰我!”

葉菁“啪”地打掉那隻已經伸過來的手,氣哼哼轉身,對著鏡子整理衣領。

透過鏡子,看到身後那張俊臉已經板成了冰塊兒。

她心裡越發來氣兒,什麼破男人,虧得王豆豆左一口右一口地把他誇成一朵花,說是什麼駐地都傳遍了,辛博唯有名的寵妻護短。

這回怎麼就不護短了呢,白讓她擔了個禍水的名兒!

整理好軍容,招呼也不打一聲,扭頭就往門口走。

“站住!”

一聲猛喝從身後傳來,疏淡清冷,蘊著薄薄的怒氣。

地獄戰鷹的威懾當然不是憑空虛談,一聲令下,絕對有著不容忽視的力道。

葉菁情不自禁渾身一凜,一隻腳都跨出門了,又硬生生收回來。

轉身,只見辛博唯臉色十分嚴肅。

劍眉英挑,深邃眼眸內寒芒氤氳,盯著她厲聲開口——

“通訊員葉菁!你忘記了自己前不久是怎麼請求留在猛禽大隊的嗎?恨不得把心挖出來以示決絕,現在後悔了嗎!”

他搬出職務拿出來說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兒,葉菁當然得嚴肅認真走過場。

“報告首長!”她挺直腰板站在門口,扯著嗓門大聲回答:“沒忘記!沒後悔!”

站在門口的勤務員王柱,見這夫妻兩又卯上了,嚇得大氣兒都不帶喘的,悄沒聲兒溜到三米開外,貼牆根兒站著扮隱形人,以免被殃及池魚。

辛博唯站在桌邊,臉簡直黑成了鍋底,眉心皺的擠出了褶子。

眸光似炬,剮著站得筆挺的葉菁,手指在桌子沿兒上瞧得咚咚響——

“你剛才為什麼說訓練是受洋罪?”

“報告!”葉菁撇著嘴巴吼:“我沒說訓練是受洋罪!”

“什麼是受洋罪?”辛博唯咄咄相逼,語氣凌厲得簡直讓葉菁有些恐懼。

辛博唯那體魄那派頭,本來不怒便已自威,現在寒氣凜然,簡直就像是通身披上一件黑色戰衣,從頭到腳淬著冰刀,葉菁站在他面前,壓力無比巨大。

他是真生氣了呢,衝她發這麼大的火,要罰上加罰麼?

葉菁囁嚅一下,壯著膽子回答:“我指的是嶽隊罰我去蛙跳……”

“你是嶽隊的通訊員,偷奸耍滑躲避訓練,她罰你,不應該嗎?”

看著小媳婦兒那倔犟樣兒,辛博唯又氣惱又心疼,語氣是軟了些,但卻仍舊絲毫不肯偏袒。

一想到前幾天還躺一個被窩裡,那麼激情那麼火熱,葉菁心裡頓時說不出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