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著下巴,“易柏笙!你混蛋!”

柏笙笑,笑得一臉無害,“罵了8年,還沒找到新詞?”

小聊氣得臉頰緋紅,抓起懷裡的粉色信封往書包裡用力塞,因為蠻力信封塞得皺皺巴巴的。抱起書包小聊頭也不回的往遠處的足球場跑去。

“她好像哭了,要不要去看看?”一個細膩的女聲響起,柏笙回頭就看到谷藍站在身後。

“沒事。”柏笙面無表情的往籃球場走去,球賽馬上開始最後一節了。

谷藍朝足球場的方向看去,只見易小聊抓著一個男生的衣襬在說些什麼,還不時的用手背蹭著鼻涕往男生球服上擦。男生則好脾氣的微笑著,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動作。

谷藍沒有再說話,默默跟在柏笙身後,那個男生,即使不認識,看一眼長相,她就知道了,那是易千北。

最後一節球賽,柏笙得分最高。但是谷藍看出來,他不高興。從十歲離開孤兒院以後,再見到柏笙,她發現他似乎變得更沉默了。

*

回去的時候,小聊拉開後面的車門,當看到裡面的柏笙時,又用力甩上,直接往副駕一坐。千北看著他們的動作有些無奈,每兩天就要上演一次的冷戰又要開始了。

彎腰,上車,關門。千北也不多話,利落的坐在後面,省得殃及池魚。

但是千北發現這次小聊和柏笙冷戰的時間很長。以往兩人都只是互不理睬,沒過兩天就會自然而然的說起話來。當然,主動的那個,一定是小聊。易小聊單純,思維一根筋,不懂記仇。這次卻不見她有主動示好的舉動。

中午學校餐廳裡,千北眼睜睜看著小聊氣呼呼的端著餐盤瞥了他們一眼就往最遠的角落去了。

“喂,你去跟她道歉。”千北低頭吃著東西,朝對面的人說。

柏笙慢條斯理的吃完嘴裡的東西才回答,“為什麼?我哪裡錯了。”

千北抬頭,有些無奈,“這次她真的生氣了。”

柏笙聳了聳肩,“I don’t care。”

千北蹙起眉,手裡的筷子輕輕撥弄著餐盤裡的菜,“別忘了,她的那道疤是怎麼來的。”

柏笙咀嚼的動作慢了下來,千北垂下眼,顧自吃東西,“她現在不是小孩子了,即使再遲鈍,也很介意別人那麼說她。你明明心裡不是那麼想的,幹嘛總是那樣刺激她。”

“你又知道我怎麼想的了?”柏笙斜睨了眼千北。

千北微笑,“別忘了,我們是有心靈感應的。”

柏笙只覺得看著這個面帶微笑的臭狐狸很不爽,“我知道了,我抽個空跟她道歉好了。”

“現在去。”千北在桌子底下用腳踹了踹他。

“喂,現在很多人。”

“這跟道歉有什麼關係。”

“會影響發揮。”柏笙眼神飄忽,暗自琢磨著以前易小聊都是怎麼跟他冰釋前嫌的?道歉的話,他還真有些說不出口啊。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名,那是三三晚上做夢夢到的,我就忠於夢境了^ ^

☆、腐女

“易小聊!你跑什麼?”柏笙一把揪住她的馬尾,小聊前傾的身體被他不知輕重的力道給拉回,頭皮生疼。

“你放手。”小聊掙開他,眼睛瞪得圓圓的。

柏笙噙著笑,輕輕幫她揉了揉頭髮,“還生氣呢?”

小聊不理他,揹著包獨自往前走,柏笙跟在後面,一路討好,“那個人一看就是動機不純,沒看見他一聽說你是……就撒丫子跑了?”柏笙收到訊號看到易小聊甩過來的白眼,自動消音把敏感詞給去了。

小聊頓住腳步,轉身氣鼓鼓的對著柏笙,“你,到底懂不懂,我為什麼不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