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牧只得應允 。

史官記載。奉啟十一年,刑部尚書顧傾和回京。初上朝堂便鋒芒畢露,與攝政王蘇訣談判,助燕牧提前親政,自此,燕牧更加信任顧傾和,甚至欽賜府邸,顧氏一時風光無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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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見(3)

是夜,顧傾和坐在前丞相律言府邸後的花園,身旁的侍女上前又將酒杯斟滿,手指卻無意間碰落酒杯旁的玉簪。她連忙彎腰拾起,恭敬地放在石桌上,然後退後。

顧傾和略微皺眉,似是不太高興,聲音卻輕飄飄地聽不出一絲情緒:“你先下去吧。”

“少主……”侍女欲言又止,有些擔心地看著她

“我沒事,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顧傾和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不緊不慢地說道。

待侍女小心翼翼地退出之後,顧傾和看著素雅的玉簪,才想起是八歲那年母親製出最後一把琴‘棲觴’時父親送的,哥哥一時興起,就作了一首長幹詞,母親高興地為其譜了曲,琴聲彷彿還綿延於耳,只是親人卻早已不在。

棲觴……

無聲地默唸,思緒飄到很久以前的北漠時光,突然想起一個易容的黑衣少年接過古琴時眼中捉摸不透的笑意……

黃昏時分,天邊橙紫色的餘霞映著撕扯開的雲絮,晴空澄澈無垠,沙漠裡的微風帶著未散的炙熱氣息。

商隊緩緩行進著,為首策馬而行的是一位黑衣少年。

算起來,他來到這北漠也有一段時間了,卻得知前丞相律言早已由北漠回了襄都,攝政王那邊卻一點動靜也沒有,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思慮中,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雜亂的馬蹄聲,經驗頗豐的林伯側耳傾聽,頓時臉色大變,高聲道:“糟了,是沙盜!”

少年一聽“沙盜”兩字,也不由蹙起了眉,早聽說北漠偶有沙盜出沒,以打劫過往商人為生,手段極為兇殘。可是,現在他們人手不多,對付沙盜,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隨著馬蹄聲的臨近,只見一群身形彪悍的沙盜們手持長刀,大吼著朝著商隊衝了過來,他們策馬如飛,很快從兩邊將這隻商隊圍得密不透風

衝在最前面的沙盜頭領大約三十幾歲,細眼高鼻,帶了幾分北漠異族的血統,渾身上下散發著陰厲狠辣的氣息。

少年暗暗握住劍柄,直覺告訴他,這是個不容易對付的角色。

“大哥,這是過路費,您就讓我們過去吧。”隨行的林伯也知道面前的這個人不好對付,陪著笑臉將一袋黃金呈給首領。

那頭領接過黃金,眼中閃著貪婪又兇惡的光,唇角露出兇殘的笑容,一字一句道:“聽好了,錢和貨全留下。人,一個不留。”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長刀又快又狠地砍向林伯。

當!

頭領只覺有什麼東西將長刀震開了,刀刃還在嗡嗡作響,直震得他虎口發麻,他一驚,怒道:“什麼人?……”

“是我,怎麼了?”少年懶洋洋地開口,慢吞吞地策馬行至他面前。

頭領抬頭,對上少年的視線,細長的眼裡絲毫掩飾不了他的傲慢與輕蔑:一個未及弱冠的小子而已,能有什麼能耐?

他大喝一聲,把這個小子先給解決掉!說時遲那時快,幾道雪亮的弧光直撲少年而來。少年的眼裡閃出一絲寒光,兩聲慘叫以後,只見兩個大漢已被斬落馬下,少年平靜的臉上沒有起一絲驚瀾。

頭領內心一驚,難道遇到了高手?怎麼也不能敗在一個黃毛小子的手裡!他大喝一聲:“上!”

此時,不遠處,正有幾人在駐足觀望。

“少……小姐,我們要不要去幫忙?”一個男子低聲問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