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進了倉庫後,先緊張的看了看安安,沒哭,放心了,這才又看了看其木格,沒氣暈,安心了,於是,老十便也不著急了,揮揮手,示意其木格繼續坐凳子,自己則隨便找了個鼓鼓的袋子坐了下去,可能是米袋,坐著還挺舒服的。

老十和其木格分別落座後,才揚眉道:“怎麼回事?”老十想問其木格吧,又怕安安想申訴,想問安安吧,又怕安安已經被其木格問煩了,不想再多說,所以便沒指名道姓的問,眼睛也平視著前方。反正只要不是三胞胎回話,老十都能接受。

其木格摸摸額頭,遞給老十三張紙,道:“爺,你看看吧。”

安安忙道:“阿瑪,這是張守備寫的,但過分了!”

老十接過一看,竟然是流水賬,紀錄的是昨天老十在軍營的所作所為,從老十什麼時候來的軍營,在軍營逛了哪些地方,接觸了哪些人,說了什麼話,到什麼時候離開的,無一遺漏,記載得那叫一個詳細,詳細得讓老十都開始懷疑他的記憶力了,怎麼有的記錄自己沒印象呢?昨天才發生的啊…

老十一看就明白了,張守備是康熙安在自己身邊的線人,結果保密工作未做到家,被安安逮著了。

老十看完後,不由的一陣苦笑,什麼時候自己這麼有分量了。竟然連每日言行都被監聽了。

康熙肯定在呂宋和安居島安插了眼線,這一點,連其木格都心知肚明,但老十和其木格卻都以為,康熙的眼線也不過就是給康熙及時彙報突發的重大事件,然後便是每月做個月報表,半年來次總結,年終再來個大總結,僅此而已,萬萬沒想到老十的被監視等級竟然如此之高,連每天雞毛蒜皮的事都不放過。

而且。更沒想到的是,康熙竟然會將此瑣碎的任務交給一個正五品的官員,果然是打了老十一個出其不意。你想啊,正五品的官,安居島一人之下的副手,竟然有時間去記流水賬,而且還是去記一把手的流水賬,這誰能想到?

老十一直以為張守備也就是有個密摺權而已…

軍營裡張守備負責監視,那軍營外是誰?府裡又是誰?老十一想到自己每天吃了幾口菜,罵了幾次人都在康熙的掌握中,心裡就磣的慌,這叫什麼事!

其木格臉色也不大好看,雖然府裡的人自己都是精挑萬選的,但看康熙這個架勢,府裡若沒安插進人,老十肯定早就給招回京了,真不知道康熙怎麼有這麼強的控制癖,簡直是心理嚴重變態!

其木格還在腹議康熙,老十卻已開始著手解決問題了,“安安,你怎麼得到這東西的?”

原來倉庫的事完了後,安安便打算去街上找弟弟們,不想剛出來,還沒上馬車便遇見了張守備,前面已經說了,安安是個好孩子,想著張守備是老十的同僚,便請他先行,非常的有禮貌。

等張守備一行人走過後,安安發現地上落下了幾張紙,其中一張又恰巧落在安安腳跟前,安安不經意的瞄了一眼,卻發現上面的文字提到了老十,覺得有些奇怪,便自己拾起看了看,這不看倒罷,一看就火大了。心想,他這是在幹什麼,將阿瑪的行蹤記錄的這麼詳細清楚,肯定是不懷好心,打算找法子謀害阿瑪!

而安安這邊信剛看完,張守備就折回了,見了安安手裡的紙張,臉色立馬變了,但卻沒說什麼,準備沉默的走開。

安安一見到這個預謀毒害老十的兇手,怒火更盛,直接從護院手中搶過一把刀,朝那傢伙追去,而安安身邊的保鏢雖然也給嚇呆了,但立馬反應過來,趕緊跟上,雖然不敢衝張守備下手,但卻將張守備的退路給封死了,老十寵安安,地球人都知道,因此安安身邊的保鏢只認一個理,只要急格格之所急,想格格之所想,那肯定沒錯,因此,便當起了隱形幫手,否則,安安哪能追得一武將四處跑,人家惹不起,還躲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