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藝,頂頂好!您可別說,咱東家年輕時,還常與夫人來吃過麵哩!”

掌櫃的正打算往下說,恰好有客人來了,立即又忙去招待。

曹流低頭吃麵,眼底閃過幾分了然。

這掌櫃口中的“東家”,應當是這一代的丁家主,丁元升。

他年輕時與丁夫人時常來此,

這話的意思,落到曹流耳中就等價於“有很久沒來了”,其原因不外乎是膩了。

結合丁夫人的風流韻事,曹流有理由懷疑,這個先膩的人,可能是那位帽子滿頭跑的丁家主。

他心中覺得好笑,更是對丁夫人多年的謹慎作風由衷佩服。

這時,曹流不經意抬頭,望向江面。

已經是元罡中期的他,整個人的眼力不亞於一臺中型望遠鏡,可以毫無失真捕捉到千米外的情景。

靠岸的大船,一對男女挽著手走下。

男的身材高大,面板黢黑,一看就是老耕牛了。

女的膚色白皙,俏臉紅潤,身材有致,容貌保養得極好。

他們親密的動作並未引人懷疑,即便有所猜測,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

說白了,大家三更半夜不睡出來,本就算不得正經人。

白日裡要被各種規矩約束著,晚上好不容易溜出來,不正是為了做些有悖道德的事情麼。

曹流同樣沒道德,但視線範圍裡的男人,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王德勝!

雖然這人的外表變化過,但一個人的動作習慣在潛意識裡是改不了的,粗鄙的易容落到有心人眼裡,可謂是破綻百出。

既然男的是王德勝,那麼挽住王德勝的那位雍容女子,想必就是風流的丁夫人吧。

曹流微微咧嘴,感慨還是大戶人家玩得花。

不僅要將紅杏長到牆外,竟然還講究一個故地重遊,非得還原到原汁原味。

“果然是講究人。”

曹流付過面錢,走到鋪子外面,目視著王德勝二人離開的方向。

他眉頭一挑。

自己今晚不過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收穫。

曹流沒有猶豫,果斷跟上。

既然見到人了,總要弄清楚他們往返的路線,這樣才好作進一步打算。

至於直接當面綁票,曹流認為他得手的機率不小,但抓走丁夫人本身這事的意義不大。

他真正看中的,是丁家作為武道世家幾十代積累的財富。

丁夫人,充其量不過是一把魚竿罷了。

王德勝頂多是魚餌。

你可曾見過,有釣魚佬來到魚塘,結果只拿帶走釣竿與魚餌的?

重點是: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