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冷他自己就能盯住。

反而是孫家二爺的餘黨,解鈴還須繫鈴人,最好可以找孫蒼龍當面問個明白。

……

曹流出了酒肆,正打算前往孫府。

這時,有一高一矮兩個穿著精英服飾的幫眾騎馬從他面前快速經過。

許多行人來不及閃躲,直接被踢到一旁,引起了不小的騷亂。

曹流認得,離開的兩人是來自蛇堂的那兩位精英幫眾,一個叫單長,一個叫單短。

他們最初沒少在坊間挑事,因為龍蛇之爭時常攪得一地雞毛,直到曹流親自敲打過後,方才有所收斂。

這才過去多久,難道又長刺撓了?

又或者,是蛇堂有變。

曹流想到這裡,隱隱生出幾分詫異,倒也顧不得前往孫家,直接向著堂口的方向趕去。

……

他到時,就見一位穿著蛇堂服飾的教頭,正催促著幫眾換上縞素衣裳。

白峰等人就在其列,皆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曹流眉宇皺緊,快步上前。

左右的幫眾看到他,像是看到救星了一樣,紛紛見禮。

“拜見香主。”

那位蛇堂教頭聞聲轉頭,看見曹流時立馬換上笑容,“原來是曹香主。在下楊玉堂,是蛇堂的第六教頭。”

曹流不置可否,望向左右,語氣平淡:“曹某還不知今日是發生了什麼,竟然讓我這長樂坊掛白事。楊教頭,你難道不打算給曹某一個解釋麼。”

楊玉堂知道自己是碰上了硬茬子,收斂了笑容,朝著蛇堂大營的方向拱手。

“昨夜有賊人闖入大營,襲擊我堂屋舍,受傷者不少。本教奉賽堂主之令,即日起,責令各堂口縞素三日。”

聽到這個答案,曹流有些驚訝。

他是真沒想到,像蛇堂這樣有著數位元罡坐鎮的地方,竟然也會有人強闖。

驚訝歸驚訝。

關他屁事!

蛇堂的人隨便他們自己關起門來怎麼哭,哪有強壓著別人一起披麻戴孝的道理。

怎麼,你爹的棺材板這麼頂,一家人哭還壓不住?

這分明是騎在頭上撒尿了。

曹流不清楚以前的規矩如何。

但既然現在他是香主,長樂坊現在就是他說了算,豈容旁人指手畫腳的。

曹流不再看楊玉堂,而是徑直看向場上的白峰和馬貴。

“白峰,馬貴。告訴楊教頭,幫規裡有這條規矩麼?”

他們同樣是被逼著穿縞素的一員。

白峰早就想去給曹流送訊息,卻因此捱了楊玉堂一頓打,不得不留下。

馬貴沒有這勇氣,他素來看人下菜,因此免了一頓打。

此刻,白峰與馬貴正好挨著,他們清楚曹流的脾氣,從這語氣就能聽出對方已經有點發火了。

這種時候,屁股絕對不能歪。

他們異口同聲答道:“回香主,幫規中沒有這條規矩。”

“你們——”

楊玉堂沒想到這兩人先前唯唯諾諾,這時候竟敢當眾拆臺,讓他的面上有些掛不住。

曹流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看向楊玉堂,不多廢話,直接一腳向著對方胯下踹去。

嘭!嘭!

兩道清脆的蛋碎聲傳來。

再看時,楊玉堂整個人已經蜷縮一起,褲襠下有兩道鮮紅的血條流出。

一旁的幫眾們看到這一幕,不由感到胯下一涼。

白峰更是小心翼翼:“曹哥,他畢竟是蛇堂主派來的……”

“無妨。”曹流搖了搖頭,“蛇堂主不敢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