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微臣可是奉陛下的旨意,請您的侍女縈然去趟薇芙殿。”言若倒是不客氣,一搖一擺的走進玄天殿內。

薇芙殿?沫梨疑惑的望著言若,之間言若吐出三個字:“張淑妃”,這才恍然大悟。是了,回宮後,還要幫張淑妃演場戲,怎麼忘了呢?

轉念一想,吩咐紅袖縈然挑出極少穿著的正式宮裝,慢條細理的換上,再喝一杯蜜棗紅花茶,才吩咐周鏡去薇芙殿。

言若看著眼前的一切,再次暗暗提醒自己,日後,可千萬別惹著這位小殿下,張淑妃只不過是提了一句及笄之後便可出嫁,這位公主殿下便如此對待,雖然,歸半也並不是什麼難解的藥物,但是,想著那慾火沸騰,卻偏偏無法與人交合的痛苦,只怕,這曾經豔滿帝都的張淑妃,也得吃不少苦頭。

“言若,”慢慢前行的沫梨頗有公主的儀態萬千,“聽說,你最近對你的那群紅顏知己冷落的緊吶。”

“公主哪兒聽來的這些閒言碎語?”言若面不改色,繼續前行,並對沿路往來的侍女點頭含笑,身體力行的踐行了自己“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美女欣賞論。

“哦,原來,這是閒言碎語啊,那本殿就放心了。”沫梨倒是不深究,隨即把話題轉開。“不過,言若,交代下去的事情,現在辦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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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心,一切均已安排好了。”“那就好,你抽個空,去找下皇澈與安然,讓他們有空,來本殿這兒一趟,本殿,要託他們照樣東西。”沫梨不緊不慢,言若也不慌不忙。

“小殿下何須找皇澈與穆安然?您只要和陛下提一下,這宮中天下的任何東西,還不都是您的?更何況,以陛下對您的寵愛……”言若忽的出聲調侃。

“哎,不過也是,畢竟,小殿下是陛下的心頭肉掌中寶,今日早朝,陛下還吩咐太醫院多多備一些錦繡以備不時之需,”言若頓了頓,“看來,小殿下昨日用了不少錦繡吧?”輕佻的看著沫梨,示意了一下沫梨袍袖下露出手臂上的吻痕。

“言丞相倒是對皇兄對本殿關心的緊吶,不過,若是言丞相能撥出一半的心思在朝政上,怕是天下都可太平無事。”

“小殿下謬讚了,微臣愚鈍,愧不敢當。”言若毫無誠意的謙虛了一句,“不過,以陛下對小殿下的寵愛,怕是,新近皇城內各大臣送呈的美女,要空守深閨了。”

沫梨站住腳,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言若,就靜靜盯著他。言若心頭髮毛:這小殿下的表情,和陛下就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若是真的細細比較起來,自己怕是口頭上佔不了什麼便宜。

忽的,沫梨寬袖一揚,轉身繼續前行。言若暗自鬆一口氣,隨即跟上。

行至薇芙殿前,沫梨猛然停住腳,看著言若,道:“言丞相,聽淵閣主說,最近他們那兒的醫藥師傅唐晚怕是被登徒子摻上了,”說著,傾身貼近言若耳邊,“好像,那個登徒子就是言大人吶。”說完,便轉身進入殿內。

言若如五雷轟頂:這,這,這小殿下怎麼無孔不入?連自己最近對唐晚驚為天人,鎮日無事便去糾纏都知道?!此時,言若終於明白,什麼叫“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更何況,還遇上一個不是君子的傾顏殿下!

42、張淑妃

被迎進薇芙殿中,只見張淑妃嬌嬌弱弱的臥在床上,楚漠徵坐在一旁的軟凳上,一見沫梨進來,張淑妃一下變得泫然欲泣:“陛下,臣妾好難受……”

“怎麼?”楚漠徵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說話的口氣也是波瀾不驚,沒有任何起伏。

“傾顏殿下被虜,臣妾父親身為侍衛總理大臣,罪責難免,臣妾現在臥病在床,殿下居然不計前嫌,來看臣妾,妾身,妾身真不知如何自處了。”

沫梨心中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