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閒靜本來想親自參與一下古代跳大神,看看他們怎麼能夠把一個人喚醒。

想了想還是算了,她身體裡又沒孤魂野鬼,跳大神的沒法把身體裡的鬼魂趕走,到時候再建議把她給燒了呢?

她知道,在古人心裡,家族和家人的安全最重要,犧牲她一個,保全一個家族和幾十個人,父親再心疼她偏向她,也不會讓她身體裡的“孤魂野鬼”毀了一大家子。

歸閒靜沒等神婆開始,站在院子中間,先從父親開始問,問她自己五六歲那會的事情。

比如說她不喜歡吃蘿蔔,父親把蘿蔔刻成人參,哄騙她說吃了人參長命百歲不得病。

她又問大哥,小時候幫著大哥騙父親,大哥二哥回來晚了,她偷偷在後門守著給他們開門。

把大哥二哥小的時候乾的事說了,都是父親不知道的。

歸侯爺衝著兒子瞪眼,歸世子尷尬,瞅了瞅媳婦,小妹說他黑歷史,在媳婦面前沒面子。

歸閒靜又說了大嫂剛嫁進來的時候,父親的老姨娘仗著沒有主母,想為難大嫂。

是她出面幫著大嫂,說了兩件大嫂不知道的事她悄悄處理了。

還有二嫂嫁過來頭一年,二哥不會哄著媳婦,盡惹二嫂哭。她出主意讓二哥去老丈人家住一個月,體會一下二嫂嫁到婆家來那種心情和狀況。

自那以後二哥改了很多,留在家裡時間長,也經常帶二嫂出去玩,而不是動不動幾天不著家。

她說的這些點點滴滴,在場的人眼淚朦朧。

人總是這樣,做得多不如說得多,昨天她拒絕大嫂的入股,大嫂不高興歸閒靜也看到。

她從不後悔她為孃家人做的一切,也因為她做的事,幾十年來,大嫂二嫂對她像親妹妹。

但,時間長了,誰都是隻記得自己付出的,忘記別人付出的,或者是別人付出的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她專挑她付出的那些來說,而那些,她完全可以不管不做。

苗世子夫人妯娌哽咽,她們年輕剛出嫁那時,哪個新媳婦在婆家不是過得膽戰心驚。

要是再遇到一個不講理的小姑子,那才是比婆婆還難伺候。

這也過了半輩子,回想起來小姑子從沒給她們找過麻煩,總是會站在她們立場去想問題解決問題。

所以這後面二十年和小姑子都比自個孃家的姐妹要親。

苗世子夫人為剛才小姑子說不讓他們入股有點不高興內疚,她一個陪嫁鋪子,賣普通的胭脂水粉,也是小姑子給了他一個配方,之後沒提過,沒說我給了你配方你要感激我之類的話。

她走到院子中間抱著小姑子哽咽道:“小妹,是大嫂不好,大嫂應該阻止你哥。”

歸閒靜拍拍大嫂的肩膀說道:“我沒怪大嫂,大哥出去大嫂也不知道他幹啥了。”

歸世子低著頭道:“小妹,大哥對不住你,是爹說的……”

說到這不說了。

歸侯爺更是老淚縱橫,他就不該懷疑,女兒如此都是前女婿給氣的。哼!等他來了,不打他,非得折騰折騰他不可。

那神婆見的人多了,一看這架勢趕緊走吧,好在出門的時候一個管事的過來給了她銀子,交代她該說什麼不該說。

神婆點頭哈腰答應,高門裡的事她見多了,從來不敢亂說話。

他們這種人在別人眼裡像螞蟻似的,不是自己有這個裝神弄鬼的本事,還進不了侯府的門。

這會一家人進屋了,歸侯爺說道:“你也別怪爹,爹是見你大變樣嚇壞了。”

說了他小的時候堂姐的事,歸閒靜知道那是一個很有自信的穿越者,想在這施展一下,還沒蹦達起來讓自家人給滅了。

她要給自己的改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