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裡想看熱鬧的沒看成,門意遠,住回了襄王府,老侯爺陪他住在一起。

別人議論老侯爺是怕前女婿發瘋,要時刻盯著前女婿。

老侯爺說道:“管別人說什麼,我是心疼這個沒爹的孩子,沒孃的孩子可憐,沒爹的孩子也可憐,沒娘沒爹的孩子更可憐。”

他指的是楊元,這時候不能直接說現任女婿。

“泰磊他爹總歸叫了我二十年代岳父,這會家人都不在跟前兒,我不能不管他,總得等他娘回來了,把他好好地交給他娘。”

秦尚書聽了感慨萬分,回家給老妻說了侯爺說的話,這次老夫妻沒有吵架,一起感慨。

秦夫人說老侯爺是個疼孩子的,又咬牙切齒罵老王妃:“嗯都是那個老貨寵著閨女,好好的兒媳讓她們母女轟出去了,她也不想想她老了是跟著兒子還是跟著閨女?這回兒媳改嫁了,如她意了,回來把閨女一家接回來給她養老。”

秦尚書說道:“所以呀當婆婆的別光想著寶貝閨女,你心疼,你閨女,兒媳的孃家就不心疼了自個閨女了?”

秦夫人瞪眼道:“你是在說我?我向著閨女欺負兒媳了嗎?上次二孃和女婿生氣回孃家,那你怎麼不學學老侯爺去揍女婿?還讓二孃忍氣吞聲?”

秦尚書投降道:“好好好,下回我一定打女婿,然後我也把閨女接回來找個上門女婿,氣死親家。”

秦夫人呸了丈夫一口,等丈夫走了,她在想自己家裡,大兒媳有點歪了,回頭要敲打敲打。

門意遠是日夜兼程、心力交瘁,又著急上火,路上沒休息好沒吃好,需要好好修養。

老侯爺沒讓楊元過來,找了太醫給他調養。

他在崖州待過一段時間,二老爺帶來的人一多半他都認識,他讓他們全部住到襄王府,又把兩個庶出孫子叫過來,跟著胡安學洋話,萬一將來能給朝廷效力哪。

現在不是之前,歸家當那混吃等死的,怕朝廷盯上找麻煩。

這個做事,是多做錯多,不做啥錯都沒。

就這樣過了一個來月,崖州送火炮的人來了,這個隊伍奇奇怪怪網上都有,最奇怪的還有個五六歲小姑娘,秦著祥牽著。

秦尚書見了氣得恨不得上去踹孫子,以為他多管閒事半路救個小姑娘。

他今天跟著老侯爺門意遠去城門外接人,看到兒子笑眯眯從馬車上抱著一個漂亮小姑娘下來,眼睛瞪著,鬍子都哆嗦。

老侯爺咦了一聲,問二老爺:“丹丹怎麼回來了?沒聽你說呀?”

門意遠也奇怪,道:“我不知道。”

秦著祥下了馬車喊道:“祖父,這是我認的妹妹,是門三哥的閨女歸牡丹。”

秦尚書這才鬆口氣,瞄一眼門意遠,心想,這個小姑娘的名字亂七八糟,不是應該叫雷牡丹嗎?

如今都知道當年門意遠接回來的外室是雷老三的,是為了保住雷家血脈。

這會已經入冬,秦尚書見孫子穿著鄉下人穿的棉襖,腰間一根麻繩繫著,又心疼起來,上去把孫子頭上的一個雞毛拿掉,道:“這是偷雞去了嗎?”

秦著祥嘿嘿笑道:“追野雞,想抓只野雞回來給祖父祖母煲湯喝,沒追上,等孫兒休息幾天,和牡丹妹妹去打獵。”

秦尚書又瞪孫子一眼:“正事不辦,抓什麼野雞?”

不過心裡暖烘烘。

老侯爺上前把歸牡丹抱起來問道:“誰讓你回來的?瞧把我孫女累的。”

歸牡丹摟著老侯爺脖子親一口,道:“是雷三爹讓我回來找母親,祖父,牡丹可想祖父了。”

老侯爺眉開眼笑道:“祖父也想我們牡丹,想得心疼。”

去了好幾個大臣,兵部尚書一直踮著腳尖看後面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