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閒靜跟著張夫人去了一個住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讓沈祝二位姨娘回家,張夫人也把跟著的妾室打發走了。

到了住宅門口,張夫人身邊的丫鬟上去敲門。

門開了,門房請她們進去。

歸閒靜看張夫人的神態,就知自己猜對了,來的這家才是個正千戶。

透過走廊,看到後院靜悄悄。說明是打麻將,不是多人宴會,不然會有說話聲和笑聲。

來到正房在門口就聽到嘩啦嘩啦洗牌的聲音。

張夫人抬腳進去,笑模樣賠罪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今天遇到個稀客,特帶來給大家認識認識。”

正在打麻將的四位女眷全部停下,轉頭看向門口。

歸閒靜看到四位都是四十歲以上的中老年婦人,有一位五十歲左右,感覺這個就是正千戶夫人。

她旁邊的一位夫人說道:“哪位稀客呀?你孃家來人了?”

張夫人說道:“不是,是歸千戶夫人。”

歸閒靜愣了一下,知道她誤會把自己當成二嫂了。

另外有一位夫人眼神是疑惑,她見過倪夫人,好像不是這個模樣。

難道歸千戶續絃了?

沒聽說他夫人沒了呀。

歸閒靜上前一步行禮道:“見過各位夫人,我孃家姓歸,歸千戶是我二哥。”

她話一說完,張夫人臉色尷尬。

有一位夫人掩嘴一笑,人都沒認親還帶過來。

正千戶姓馬,馬伕人站起來走過去拉著歸閒靜的手坐下說道:“是妹妹來啦,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去拜訪你。”

其他幾位夫人嚇一跳,因為馬伕人說的是親自拜訪,而不是下帖子請你。

這兩者區別可就大了。

歸閒靜不知道馬伕人為何對她這般態度,她微笑道:“我才剛到,想著明天前來拜訪夫人,來時匆忙,沒準備什麼禮物,今天上街想買一些禮物,正好碰到張夫人。張夫人說約了幾位夫人在這打麻將,我厚著臉皮跟著來了。”

她說著話看著馬伕人臉上微笑,但是眼神看向張夫人如刀子一般。

張夫人臉色發白,沒想到歸千戶這個莽夫他的妹妹這麼伶牙俐齒。

剛才她的話裡說的好像張夫人比馬伕人有排場,隨時約馬伕人打牌。

明明是她厚著臉皮巴結馬伕人,讓這個姓歸的當著她的面上眼藥。

張夫人咬牙暗恨,難怪丈夫說歸千戶有時像老狐狸,有時像笨蛋。

歸閒靜把帶來的五套花樣年華分別送給打麻將的四位,多了一盒給了馬伕人。

“姐姐留著送人,張夫人說她已經讓丫鬟訂了一套,大家別嫌棄。”

除了馬伕人,其他三位夫人嘴角抽抽,別嫌棄?她們訂了半年了沒見貨,她一出手一人一套。

歸千戶的妹妹財大氣粗啊。

馬伕人讓貼身婆子換茶,其他的人知道她們來只是尋常客人,今天的這位才是貴客。

個個好奇,聽說歸千戶的嫡親妹子嫁的是襄王府,襄王府被奪爵,歸氏和離,怎麼到這兒來了?

難道是投奔她二哥?

沒準就是。

這是拿錢開路呢。

張夫人這會才慢慢想起之前打聽來的訊息,歸千戶跪天府只有一個同母妹妹,是個和離的。

雖然以前的夫家是襄王府,但是被奪爵了。

有啥囂張的,不過也是,人家土生土長京城人,孃家侯府,當年的夫家是王府,自然傲氣。

哼!有啥了不起的,還不是和離的棄婦。

馬伕人說道:“我家大人說歸千戶要想贏牌,沒別人玩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