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意遠聽了之後也是詫異。

他知道皇上能夠知道崖州這邊的事情,都是梁四帶來那個小六子彙報的。

他給岳父說了。

歸老侯爺問道:“就是跟著梁四那個不起眼的太監?我還真沒留意。”

他又看了一眼前女婿說道:“你和皇上混了十幾年,你說皇上這一出一出的想幹啥?”

門意遠用手蘸了蘸茶杯裡的水,在桌子上寫的海禁。

歸侯爺恍然大悟道:“明白了,皇上是想動這一塊。難怪他把你們家發配到這裡來,然後又讓雷老三梁老四過來。那雷老三是皇上的人,梁老四那肯定不知道,就和今天來的那幫人一樣,來搗亂的。”

門意遠點下頭。

歸老侯爺小聲問道:“那今天來的這幫人中有沒有皇上的人?正奇除外,估計皇上對正奇也不會過多交代。”

門意遠說道:“有,肯定有,但是是誰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歸老侯爺說道:“我更不想知道,我只想問你,這幫傢伙安排住哪?安排他們幹什麼?”

門意遠說道:“乾脆我二房人全搬到莊子裡來住,那四間房留給他們,重新買一些鋪蓋。岳父去找梁四,讓梁四管他們,那絕對讓幹啥就幹啥,屁都不敢放一個。”

歸老侯爺說道:“對,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就是他最近不是老守著他媳婦嗎?”

“又不是讓他教他們讀書,就是管著點,他佔個名頭,那幫人就不敢搗亂。”

歸老侯爺使勁點頭道:“對對,我這就去找梁四,泰磊他娘回來你給她說一聲。過兩天我帶正奇來莊子裡看看種的那些東西,別皇上以為偷摸在莊子裡幹啥呢?皇上連學堂是啥樣都知道那,泰磊他娘種的東西備不住也知道。”

他沒說錯,皇上拿著信在看,也納悶門老二的媳婦,從洋先生那拿了兩盆花,洋先生說果子說有毒,給狗吃了,狗滿場蹦噠,沒毒死。

門老二他媳婦說這兩個花的果子可以做菜。

皇上是後來聽說了門老二的媳婦挺愛做些花樣吃的,以前在家的時候孝敬老侯爺,這回老侯爺去了,她又搗鼓什麼吃的東西。

為了這兩盆花,還另外買了莊子大面積種植。

難道只是簡單的為了吃?

沒做出一道菜就大面積種植,這個門老二媳婦著實奇怪,第一回做買賣,沒東西就開店營業,這會,果子還沒結幾個,還不知道能不能做菜,她又買地種植。

做事太沖動,為了吃大動干戈。

既然這麼愛吃,聽說她身邊的廚娘做的食物京裡都沒有,那當初在京裡怎麼沒做酒樓呢?

門老二的媳婦挺古怪,知道顧著自個家人吃,沒考慮過用這個賺錢。

猜不透,婦人的心思,猜不透,母妃說過,女人的心,天上的雲,一會一遍,千萬別猜。

皇上已經知道梁四娶親,娶的是歸老侯爺外甥女,梁家不知道,皇后在他跟前唸叨了幾回,說被南蠻子糊弄了,估計也是一個狐狸精,不然怎麼會讓梁四不吵不鬧沒往家裡寫信搬救兵就成親了?

梁家老祖宗挺高興,只要孫子願意娶他就能收性子,商家就商家,國公府又不靠姻親。

梁四媳婦懷了雙胎,皇上沒給皇后說,怕將來有個萬一白歡喜一趟。

皇上想了想,寫信交代小六子,回頭莊子種出來的果子弄一點派人送回來,他要嚐嚐有多好吃。

還有崖州的縣尉,真是傻,沒見過這麼傻的官員,竟然往上告狀,說葛縣令利用職權,用低價格賣給門家和離的媳婦一塊地,還有門家結黨營私,偷著跑海運,都是葛縣令私下關照,列舉了葛縣令五個罪狀。

一般這等事到不了皇上跟前,因為有門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