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門意忠哥倆跟著知府派來的一位幕僚帶著去了一家酒樓。

進了包廂,見知府大人和以為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見他們進來,知府大人還起身,那個人坐著不動。

知府大人介紹道:“這位是梁大老爺,今天梁大老爺做東。”

門意忠哥倆拱手道:“榮幸榮幸。”

梁大老爺坐著沒動,伸手招呼道:“別客氣,都坐下,早就聽說過門二老爺,今天有幸遇見,一定一起喝兩杯。”

門意忠以為是二弟之前認識的狐朋狗友的朋友,門意遠一聽姓梁,明白了,是梁皇后的孃家國公府的族親。

難怪在他們面前如此,知府都要顧忌他們姓門,是皇族,這個梁大老爺卻坐著不動,覺得是皇后孃家族人,壓根不用顧忌他們被貶的皇親。

都坐下後,門意忠都看出來這個梁大老爺很牛啊,因為他坐著不動反而是知府大人招呼小二倒茶招呼上菜,還親自給梁大老爺倒酒。

但知府神情並無阿諛諂媚,反而是有點尷尬。

知府是尷尬,私下裡他如此別人不知道,但是讓外人看到他堂堂一個知府竟然如此低三下四,他面子上也掛不住。

他心裡想,等你們知道他是誰,沒準比我還低三下四,你們姓門,但和皇帝都快出三服了。

可是下一任皇帝親孃姓梁,親舅姓梁。

梁大老爺第一個舉杯,說道:“一起喝一杯,說起來也是親戚。”

門意遠知道他要亮出身份了,果然,梁大老爺說道:“我有個堂弟,聽說以前和二老爺玩的好,我堂弟是國公府的。”

門意遠露出驚訝,轉而又是驚喜,端起酒杯和梁老爺碰了一杯,說道:“真是親戚,不過如今我們……慚愧,竟然這樣的狀況和梁大哥相識。”

他先乾為敬,“我敬大哥,以後要仰仗大哥了。”

梁大老爺喝了酒,道:“人有起有落,想想我國公府,任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兄弟既然叫我一聲大哥,我定會給我堂妹去信,會為兄弟說話。”

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門意遠感激涕零,自己又喝一杯。

門意忠在旁邊招呼著知府喝酒,知府瞅這兄弟倆,一個老實人,一個油嘴滑舌,就是不知道梁大老爺這一次能不能夠如願。

門意遠奉承著梁大老爺說話,他心裡恥笑。

不知道是國公府出了幾服的這麼一個親戚,山高皇帝遠,他在這作威作福。

什麼他給皇后娘娘去信,皇后娘娘知不知道還有這麼親戚都不好說。

門意遠和梁家國公府那個梁大傻子一起玩了十幾年,如果梁大傻子知道有這門親就說了,或者是這門親不怎麼樣,又離得遠,梁大傻子才沒說。

如果是得力的族親,梁大傻子最起碼要掛在嘴邊說幾次,門意遠從來沒聽說過,所以他心中有數。

但是不知道這個梁大老爺請客是為何?

如果說知府請他們哥倆是為了他們還姓門,而梁大老爺根本沒必要,他剛才口口聲聲他們國公府,他有國公府當靠山,別說襄王府被奪爵,就是沒奪爵,他也沒必要上趕著巴結。

吃吃喝喝中門意遠把梁大老爺招呼奉承的十分周到,梁大老爺頓時覺得這個門老二非常識趣,是個人才。

他提拔一下,以後他們在崖州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喝水都是鹹的,到時候不得求著他梁家。

然後喝著酒聊著天,梁大老爺感嘆道:“這裡可不像京城繁華,年年刮颱風,一刮颱風莊稼顆粒無收,百姓房屋倒塌。”

說著還眼睛溼潤,還說他梁家年年捐款捐物,救災恤鄰,就是修那個江壩都是他梁家挑頭。

他說話的時候門意遠眼神看向知府,心裡明白梁大